了口气:“大将军的态度就是没态度,而且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管这些事情!”
“那裴侍中呢?他不是最喜欢揽事的吗?”
“那是从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什么事情找到他这里,都是一副死人脸,活像整个人魂都没了,真是活见鬼了!”
“那别人呢?政事堂的相公可不止他们两个吧?你也是相公呀?”
“相公和相公可差的远了,只有他们两个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那才是真相公,其他人都是假的!”张文瓘苦笑道。
“那你们就继续和稀泥吧!”李承休冷笑道:“还好现在还是春天,要是夏天,尸体早就臭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太皇太后的尸体已经——”张文瓘吃了一惊:“不是已经存到冰窖里去了吗?”
“怎么说也是个死人,不是活人呀!”李承休道:“反正我已经把话撂在这里了,要是你们继续拖下去,下葬的时候天子若是闻到味道不对,可别怪我把你们都扯出来,这个锅我可背不下来!”
“好,好!我知道了,今天已经晚了,明日我一定和那两位真相公说!”张文瓘也觉得有些太过了,当今天子之母,因为宰相们互相推诿而下葬晚了,这要流传后世简直是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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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政事堂,回到家中,躺在妻子准备的浴桶中,王文佐才感到浑身上下松弛下来,各种烦心事都已经远离,只剩下包裹着自己的温水,仿佛回到了母亲的腹中,安全而又舒适。
“三郎!”
妻子的声音将王文佐拉回现实,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今天卢照邻来家里了!话语里询问制考的事情!”
“这件事情呀,我差点忘了!”王文佐吐出一口长气:“没办法,太上皇后仙去,天子要守孝,制考的事情只能缓一缓了!”
“卢照邻也知道这个,所以感叹自己命里不济,没有官运!”崔云英叹了口气:“听他话里的意思,对制考不是太指望了,想要在你的幕府里谋一份差使!”
“这个倒是简单!”王文佐应道:“我原先也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他还有王勃,心思都在朝廷上,也就懒得强人所难了,这种事情还是两厢情愿的好。”
“是呀!”崔云英伸出手来,一边替王文佐按摩肩膀,一边叹道:“他的名声我从小就听过了,是闻名关东的麒麟子,自然对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