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所在,并非王某的一言堂,纵然有看法不同,何谈碍我的事?”
“是吗?”张文瓘笑道:“大将军能这么想自然最好,不过好像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
“那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觉得陛下太相信,太亲近大将军您了,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希望您能够距离陛下远一些!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您离开政事堂,或者不再掌管南衙禁军!两者必居其一吧!”
“是吗?那张相公你是怎么想的呢?”王文佐问道。
“我?”张文瓘笑了起来:“身居宰辅之位,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能得到天子的信任。全天下最能得到天子信任的就是您,若想在政事堂待下去,就必须先得到您的信任,裴侍中和戴相公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那他们迟早会被赶出政事堂?”
“被赶出政事堂?”王文佐笑了起来:“张相公还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是吗?”张文瓘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看不起您的人有什么下场,张某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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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坊,凌季友宅。
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将王勃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有个喜欢熬夜的坏习惯,晚睡自然晚起。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完全亮了,这个时间凌季友应该早就去刑部了。
“阿衡,阿衡!”王勃喊了两声自己家奴的名字,却没人应答,应该是出门有事了。他暗骂了两声,翻身下床,披上外衣,穿上鞋子,喊道:“来了,来了!”
院门被打开了,王勃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的绯袍幞头男子,旋即他便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列位是——?”
“你便是绛州王子安?”许虚文不耐烦的问道:“还不跪下接诏?”
王勃被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了,难道是王文佐的举荐有了效果,陛下要重用我了?他下意识的弯曲膝盖,跪了下去:“臣绛州王子安接诏!”
随着诏书的宣读,王勃的狂喜就好像浸入水桶的火把,很快熄灭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和绝望:“王生狂悖无礼,首鼠两端,无忠谨之心,贪于财禄,寡于廉耻,本欲严惩,然念其不无微才,令其前往交趾,尽孝于尔父,非诏旨不得返乡!”
“王子安,谢恩吧!”念完了诏书的许虚文冷笑道。
“臣谢恩!”王勃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