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比罗夫和我并没有什么仇怨。但现在即便是中大兄,我看着他的尸体,突然也觉得高兴不起来了!”
“是呀!”王文佐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一样,我的好友柳安的死与安培比罗夫有关,所以我千方百计将其诛灭。但说到底安培比罗夫和我一样,都是武人,便如那箭矢一般,为人所射,由不得自己,他杀我好友,也是听命于人罢了!”
“右府殿说的是!”物部连熊道:“还有一件事情,中大兄和安培比罗夫自杀时身边还有二十七名亲兵,中大兄临死前让他们将自己的尸体交出,还说如果这样您就不会为难这些亲兵。不过那些亲兵交出尸体转告遗言之后,便也都伏刃自杀了,应当如何处置,还请右府殿示下!”
王文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类似的事情他没少在史书上看到,但史书是史书,现实是现实。二十七个人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追随自己的主人于地下,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极为震撼人心的事情了。
“中大兄不愧当世英雄,能得人心如此呀!”王文佐叹道:“伊吉连博德,定惠!”
“在!”两人齐声应道。
“你们两个把中大兄、安培比罗夫和这些护卫的尸体都收敛好,我打算把这些尸体带回飞鸟京,一同安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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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才是真汉子,在他们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伊吉连博德看着地上的尸体,感叹道。
“住口!”定惠喝止住好友,对左右吩咐道:“你们先去收敛尸体!”然后他将伊吉连博德拉到旁边无人处,压低声音呵斥道:“你疯了吗?这些人可是逆贼!”
“没错,他们也是好汉子!”伊吉连博德反驳道:“右府刚刚也说了类似的话,还让我们好好收敛尸体,一同安葬!”
“那是因为他是右府殿,他这么说陛下不会放在心上,你是右府殿吗?”定惠问道:“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找一把刀子、一根绳子、一杯毒酒、随便什么都可以,至少不会连累家人!”
“好吧,你说得对!”伊吉连博德叹了口气:“但我真的很不高兴,真的,虽然我们打赢了,但赢得真的是我们吗?王座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唐人坐在她身旁,随意发号施令,到处是穿着长衣乌帽的泥腿子,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洗干净脚杆上的牛粪,真是活见鬼了!”
“你小声点!”定惠喝道:“是的,赢得不是我们,我们俩只是站对边了,难道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