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黑齿常之的军中武艺扫一扫他的威风,却不想这家伙居然拿出这等大杀器来,难怪他说剑术、射弩、投标都是小道,确实比起这三十斤的铁锥,啥兵器都是小道。这曹文宗平日里看起来蔫蔫的,没想着还有这等压箱底的大家伙呀!
“不敢!”曹文宗收起铁锥,向王文佐敛衽下拜:“这铁锥才是小人家传的武艺,只是早年在江淮时得罪了仇人,不得已西入关中避祸。这铁锥太过显眼,怕引来仇人,只得收起,改用别的兵器!”
“连你这样的猛男都要隐姓埋名避祸,你当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呀!”王文佐暗自腹诽,口中却笑道:“无妨,既然你为我效力,自然不用担心旧仇上门向你寻仇。”
“多谢恩主庇佑!”曹文宗赶忙跪下叩首。
“请起,请起!”王文佐伸手将曹文宗扶起:“今后你便在我的帐下听命!”
“属下遵命!”
送走了曹文宗,王文佐走到那棵折断的小树旁,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断口,摇头叹道:“常之,这曹文宗这等武艺,当真是匪夷所思,真不知道是如何练成的,他都要逃走避祸,他当初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呀?”
“郎君!”黑齿常之道:“即便是猛虎这等凶兽,在平地遇上群狼也只能逃走,曹文宗这身武艺,若是陷阵杀敌或者作为刺客,当然无敌于天下,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只要二三十个弓手围上来,他若不逃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更不要说敌人未必要与他厮杀,下毒、放火、机关、陷害,有太多办法可以杀掉他了,他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不逃走还能如何?”
“这倒也是!”王文佐笑道:“不过他的底细还是要探查一下,否则用了也不安心!”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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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
武氏端坐在案前,翻阅着奏疏,案旁坐着着一名女官,屏息静坐一动不动,若非呼吸带来的胸口起伏,几乎让人以为是个雕塑。
“嗯——”武氏突然将手中的奏疏往几案上一拍,沉闷的鼻音满含怒意:“让那两个小贱人逃走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都处置了!”
“遵旨!”那女官应了一声,飞快的写下一张便简,武氏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就这般处置!”
女官应了一声,接回便简便抄录下来,再用当时宫廷文书常用的帲体文写出来,只见她笔不加点,不一会儿便写完了,然后放到一旁,武氏看了看,笑道:“好,好,世人皆言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