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在黑齿常之的引领下,曹文宗走进小厅,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桌旁放着两只圆凳,王文佐坐在桌旁,显得空荡荡的。他左臂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没有向王文佐行礼,只是欠了欠身子:“见过郎君!”
“曹师范您来的可真早!”王文佐笑道,他用筷子指了指桌面上小锅:“想必还没有吃早饭吧?这鸡粥味道还不错,要不要来点?”
“多谢郎君!”这一次曹文宗并没有过去的谦卑,径直走到桌旁,伸出右手拿起一块炊饼夹着驴肉吃了起来,左臂却依旧夹着那个布包,王文佐见状也不恼怒,裂开嘴笑了笑:“常之,让厨房再拿些炊饼和驴肉来,曹师范是武人,胃口肯定不小。”
正如王文佐猜想的那样,曹文宗的胃口果然不小,不但将新拿来的一锅粥和半篓炊饼驴肉吃光,就连桌上原有的食物也一扫而空,王文佐笑道:“如何,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拿些来?”
“不必了,也差不多有六七分饱了!”曹文宗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曹某一介鄙夫,方才无礼之处还请郎君见谅!”
“无妨!”王文佐笑道:“我在军中时也不讲什么繁礼,大家围在火旁,烤着一只野猪,大伙儿一人割一块,今日见你,反倒想起了百济时旧事,反倒是亲切的很!”
“郎君那是为国杀贼,沙场豪气,非小人所能比拟!”曹文宗沉声道:“昨日郎君所言之事,小人思忖良久,予以性命子弟相托,还请郎君收纳!”
“那太好了!”王文佐见曹文宗来时,便已经猜出了几分来意,笑道:“曹先生剑术过人,必能成王某臂助!”
“剑术、射弩、投标都不过小技耳!”曹文宗昂然道:“曹某既以性命相托,当为郎君前驱,使无人敢当郎君之面!”
听了曹文宗这番话,王文佐眉头微皱,只觉得黑齿常之果然没说错,此人先前谦恭自守,谨小慎微,俨然一个身怀绝技的林教头,可一宿没见,却这般口气,活脱脱是经历了风雪山神庙一般。
曹文宗见状笑道:“郎君可以为曹某方才说大话?无妨,大可一试!”
“郎君,便让我试试这厮的本事!”黑齿常之低声道。
王文佐见识过小蛮和伍小乙两人的身手,果然都不一般,料想徒弟如此,老师肯定更是难得,但毕竟并非军中武艺,还是亲眼见见才好。
“也好,这位黑齿兄乃是王某人好友,武艺过人,便与曹师范试试身手!”王文佐站起身来,指了指外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