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的护卫随员,并非哪路兵马!」
「护卫随员?」那汉子额头上汗珠立刻冒了出来:「这么说您就只有这些人?没有后继了?」
「后继?当然没有!」王文佐笑道:「你不知道吗?天子已经下诏各军严守自家营垒,不得妄动!哪来的后继?」
「没有后继?那只凭这百余人,只怕——」说到这里,那汉子已经面色若死,说不出话来。
「来人,给这位腾一匹马来!」王文佐笑道:「常之,你敢不敢随我一同去杀杀贼人的威风?」
「末将愿为司马前驱!」黑齿常之沉声道。
「那好!」王文佐笑道:「那就依仗常之了!」
西市的大门前的街道上空旷无人,那棵着名的大柳树已经被烈火烧掉了半边——另外半边上悬挂着一具尸体,从尸体上的衣服看应该是宣读告示的书吏,这个倒霉蛋的尸体被无数人连戳带刺,从头到脚变成了红棕色。在他的脚下,两名守卫躺在阴沟里,头盔连同里面的脑袋都被砸扁,成了一团红泥。
「我在百济厮杀了三年,这种欢迎仪式还是第一次看到!」王文佐有些悻悻然的吐了口唾沫,他让伍小乙把那个书吏的尸体从树上放
下来,放在高台上,等待会再来收敛。
「你们来晚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滚出去!」
「对,滚出去,要抢去东市去,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
王文佐皱起了眉头,人群从西市两旁的一家家店铺里走了出来,他们身上的锦缎与脸上的杀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中沾满血迹的棍棒刀斧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天子有诏,所有人都必须回到自己的坊里,如果申时之后还留在街上的,一律视为盗贼,格杀勿论!尔等明白了吗?」王文佐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若是百济的老兵听到他这个声音,会吓得瑟瑟发抖,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动了杀意。
哈哈哈哈哈!
王文佐的话引来了一阵哄笑声,为首的一名暴徒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对于咱们长安人来说,天子就是这个!」然后他一脚踏在唾沫上,用力转了转。
啊!
几乎是下一秒,一支箭矢便射穿了那汉子的咽喉,王文佐惊讶的回过头,他还没来得及下进攻的命令,射箭的是一个倭人——从他面部的刺青看应该是个虾夷人。
「上呀!」黑齿常之用枪柄拍了一下马屁股,向前冲去,人群在他的面前散开。王文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