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其他人都被扣留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定惠道。
“那好,那你们就去探访一下旧友,把眼下的形势和他们说一下,若是有愿意为我效力的便告诉我!”
“您可以帮他们出来?”定惠又惊又喜。
“不错!”
“那太好了!”伊吉连博德也是满脸喜色:“这种事越快越好,那我们待会就去!”
“王司马!”定惠和伊吉连博德刚出门,黑齿常之便道:“人心难测,倭人使团中什么人都有,他们这一去,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使团的人都放出来呢?”
“嗯,仗已经打完了,既然要和议,那大唐也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他们本来就是使者,放出来也是应有之义!”王文佐笑道:“一个顺水人情,为何不做?”
“这倒也是,下属愚钝,倒是没有想到!”
“无妨,常之你是忠直之人,非定惠他们两个能比的,我心里清楚!”王文佐拍了拍黑齿常之的肩膀:“我岂不知倭人狡诈多变,我不过是权且用之,你无需担心!”
“属下明白了!”
王文佐当然知道定惠与伊吉连博德为自己效力多半是为形势所迫,让他们去见使团旧友,多半就会借机将其全部释放,但这本就在他预料之中。白江口之战后,倭国与唐的关系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获胜的大唐由于高句丽和新罗的存在,并无乘胜追击,直捣巢穴的打算,希望能够尽快结束敌对状态;而失败一方的倭国,即担心唐军的报复性入侵,又有战争失败引发的内部各种矛盾,不知当是战是和。
在历史上,这一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按照日本史书《善邻国宝记》的记载:“天智天皇三(664)年四月,大唐客来朝。大使朝散大夫上柱国郭务悰等卅人、百济佐平祢军等百余人到对马岛。遣大山中采女造信侣、僧智弁等来,唤客于别馆。于是智弁问曰:‘有表书并献物以不?’使人答曰:‘有将军牒书一函并献物。’乃授牒书一函于智弁等而奉上,但献物检看而不将也。”
文中的天智天皇就是中大兄皇子,当时他还没有登基,唐国使节郭务悰(朝散大夫是散官,上柱国是勋官)与同行的百济人祢军(佐平是百济官位)的到来让中大兄皇子错愕不已,就派出采女造信侣(大山中是冠位,日本冠位二十六阶”中的第14等,大致相当于后世的从五位下官位,可谓与大唐正使郭务悰品阶相当)、僧人智弁两人前去询问,僧人智弁从郭务悰处得知,这批使者代表的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