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城头,黑烟弥漫,骁果军再次扔下了百余具尸体,不甘地撤了下去,徐世绩抹着满脸的汗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丘孝刚在他的身边擦着刀上的血迹,一脚把城碟上趴着的一个骁果军尸体给踢下了城头,恨恨地骂道:“这帮狗贼还真是越来越疯,跟咱们就这么耗上了,徐将军,要是再给他们这样攻上半个月,咱们可真有点顶不撞。”
徐世绩摇了曳:“没事的,黎阳城足够坚固,而且这一个月来我们杀了他们也有上万军士了,城破之后,无人可以幸免,所以将士三军用命,这倒不是为了给杨广报仇或者疽,而是求生的本能使然。”
丘孝刚点了点头,看向了城西的连营,不满地说道:“魏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这样看着我们给宇文化及这样轮番攻击,却不出一兵一卒相救。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难道,他真的是要我们在这里给宇文化及吃掉吗?”
徐世绩的嘴角勾了勾:“魏公为什么要我们给宇文化及吃掉,有什么动机吗?孝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丘孝刚恨恨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咱们是翟大当家的旧部么,当年他火并翟大当家的时候,徐将军你可是舍身护卫,还受了重伤差点没命呢。事后他虽然亲手给你裹伤,还让你带领这些瓦岗老弟兄,但我们在他眼里,就是后娘养的,表面上尊重,实际上都是让咱们去打最凶最险的仗,巴不得咱们死光呢。”
徐世绩没有说话,眼中光芒闪闪,若有所思。丘孝刚越说越来气:“上次的河阳之战,就让我们拿人命却填南城,最后我们的兄弟折损过半,他给些俘虏兵补充,就算完事,哼,那些个俘虏,能跟咱们的老弟兄比吗?还有这黎阳仓是我们打下来的,放粮也是将军你放的,那二十多万新兵,全给他补充到内马军,外马军和裴仁基的部队去了,咱们才得了二万老弱。徐将军,不是我丘孝刚乱嚼舌头搬弄是非,实在是他李密太欺负人了啊!”
徐世绩摇了曳:“好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自己的处境自己知道。这回我来守黎阳,也是想立下大功,以后日子能过得好点。毕竟,瓦岗军现在还离不开咱们,要说魏公有些私心,偏向自己人,这是人之常情,但要说想借刀杀人,让咱们死在宇文化及的手上,那是不可能的。”
丘孝刚咬了咬牙:“那为什么他率军前来,却见死不救?这几天好几次这样了,敌军都攻上了城头他都不出兵,只是敲锣打鼓地鼓噪,吓吓骁果军罢了,却不是真正地出战。”
徐世绩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