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看着韦士政的眼神,象是看着一个死人,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样笨得跟猪一样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才混到这郡丞之位的,我很好奇这点!”
韦士政的脸色一变,正待大骂,一旁的军士中闪出了一条通道,一个给捆得跟肉粽子一样的家伙,被推到了床前,韦士政定睛一看,吓得差点没掉到床下,此人可不是自己的好搭档,虎贲郎将谢统军?
谢统军大哭道:“韦郡丞,咱们都上了贼子们的当啊,李轨他们早有反意,那些个胡人,就是他们派来夺城的,城中的武库值守早已经被他们收买,入夜后就收缴了我们守城军士的武器,发给了那些胡人,还有内应为他们打开内城的城门,我还没来得及组织抵抗,就给贼人们拿下了啊!”
韦士政一下子瘫软到了床上,作为京兆韦氏的族人,一代战神韦孝宽的后人,这个草包还是拿出了几分气节,他坐直了身子,正了正散乱的头发,沉声道:“尔等世受国恩,在这姑臧城中也算得一方豪强,为何国难当头,不思报效,却要谋反?”
李轨冷冷地说道:“因为这姑臧城从来都是城中的豪商家族的,并不属于哪个皇帝,我们这些家族,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你们这些无能人的手中,如果你们有本事对付薛举,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步,可是你们连个姑臧城都守不住,我们还能指望你打退薛举?别逗了!”
李轨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把韦士政拉下了床,跟谢统军一起押了下去,两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好久,才消失在夜色之中。
曹珍笑道:“大行首,这回咱们兵不血刃地起事成功,夺取了姑臧城,请您先下令,斩杀这两个隋朝官将,然后把他们的家产拿出来,犒赏三军,将士们辛苦了一夜,有了奖赏,一定会三军用命的。”
梁硕却说道:“主公,不可,咱们这回起兵自立,是为了保凉州一方平安,并不是为了权力,杀了这两个隋官,那就断了转环的余地,万一将来隋朝真的能平叛,我们也可以解释说我们并非谋反,而是要对付薛举,不得已为之。”
李轨点了点头:“梁行首所言,深得我心,我们兴义兵,并不是乱杀无辜的残暴之人。韦士政和谢统军虽然无能,但对这姑臧百姓还算可以,也曾经赈济过灾民,我们如果杀了他们,恐怕会失掉凉州士人之心。还是留着好了。”
李轨环视四周,说道:“现在我们起事已经成功,姑臧城在我们的手上,城外的兵马也已经归降,当务之急,是要建立名号,统一凉州,并且去找寻强援,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