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依托的浮桥在激流的冲击下东摇西晃的,看起来随时都象是要散架,而对面的岸上,隋军又是几十条这样的小船下了河,飞快地向着这里冲来,在五道未完工浮桥的后面,几千名隋军士兵已经列起了冲锋的队型,不停地敲打着兵器,大声鼓噪起来。
王元本咬了咬牙,大声道:“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准备十轮箭雨急袭,听我的号令,准备!”
司马德斟已经有些无法淡定了,他站起身,离开了帅位,走到帅台前,眼睛却看向了十五里外的下游,从一个征战多年的职业军人的角度,他闻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氛,他喃喃地说道:“王世充,你难道真的要进攻了吗?”
刚才的那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见司马德斟,连忙行了个军礼,急忙说道:“大帅,王将军已经开始强渡了!”
司马德斟的两眼一下子睁大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这个传令兵的前襟,几乎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王将军是如何强渡的?不是才架到七八段浮桥吗?”
传令兵顾不得去擦司马德斟喷在自己脸上的横飞口沫,回道:“王将军他,他是连派了三拨舟船,一边架桥,一边用这些舟船强渡,现在,现在卢明月的寨子里万箭齐发,王将军已经在派第四拨舟船了。”
司马德斟大叫一声:“哎呀!”他恨恨地一跺脚,满脸尽是懊恼之色。
张童儿疑道:“司马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司马德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忘了这碴儿了,这先锋军飞虎队,本就不是王世充的嫡系,是杨义臣的,他当然不心疼死人,只要保自己的军令状就行,快,传令,全军现在强渡。文超,童儿,你们二人亲自领兵!”
张童儿和樊文超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对望一眼,兴冲冲地跑了出去,而两个人的大嗓门隔了一百步都听得清清楚楚:“众儿郎,随我渡过淮河,取万金,当柱国去啦!”
司马德斟军邻寨,正是大将来整所部的营地,这会儿的来整也跟刚才的司马德斟一样,站在帅台之上,也不看对面的卢明月营寨,却是看着隔壁的司马德斟军,他握着刀鞘的手,已经沁出了汗水,一双大眼之中,尽是焦虑。
站在他身边的鹰扬郎将来楷上前说道:“六郎,司马将军看起来已经发动了,在犹豫什么呢?”
来整咬了咬牙:“这里离卢明月军的主营太近,若是我们现在渡河,会不会正好撞上卢明月军反击司马德斟的骑兵呢?”
来楷哈哈一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