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后退,回到瓦岗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散伙呢。”
此话一出,举帐哗然,破口大骂者占了十之六七,翟弘更是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冲着李密叫骂,只差抽刀上前砍人了,翟让的脸色也是大变,也不阻止,大概手下们此时的叫骂声,能帮他出心中这口恶气吧。
李密仍然神色从容地负手背立,徐盖勾了勾嘴角,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既然是军议,总得让人有说话的机会,蒲山郡公这样说,肯定有他的考虑,咱们先听听他是怎么想的,再议不迟啊。”
翟弘恨恨地退回了原地,冷笑道:“好,李密,你给我说清楚喽,说不出道理,当年大头领治你个动摇军心之罪!”
翟让摆了摆手:“翟头领休得胡言,徐先生说得对,蒲山公有何高见,可以直说无妨,这是军议,言者无罪!”
李密微微一笑,对着翟弘说道:“决战的事情姑且不说,翟头领为何就认定了,回瓦岗就能守住呢?”
翟弘哈哈一笑:“李密,你这是看不起我翟弘吗?是,我翟弘确实没你肚子里墨水多,但瓦岗寨是我们经营多年的巢穴,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张须陀就是再能打,靠他这万余人马,也休想攻上山来!”
李密点了点头:“是的,瓦岗寨确实够险要,可是我想问翟头领一句,我们这回越过白司马坂,想要去袭取回洛仓城为的是什么?”
翟弘的脸色一边,张了张嘴:“自然,自然是为了夺取粮食的。”
李密紧接着说道:“好,就是因为山上缺少粮食,养活不了我们瓦岗寨越来越多的人口了,要知道现在天下大乱,上山聚义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多半是拖家带口的,消耗越来越大,大头领乱世建义,为的是使天下的百姓有口饭吃,所以来者不拒,现在瓦岗越做越大,已成中原第一势力,我们这回下山前,寨中存粮已经不足,要是我们兵败回去,又能支持多久?”
“以前还可以靠外出劫掠,尤其是抢运河和黄河上运往江都的官船来维持生计,可是张须陀这回放话了,要围攻我们山寨,我们怎么可能再派兵出去抢粮?他根本不需要攻山,只要在山下扎营围困几个月,等山上的粮食一尽,那我们就不战而降了。这一招张须陀在山东对付左孝友等人时就用过,这回只不过是轻车熟路,故伎重演罢了。翟头领,请问你有什么应对的高招吗?”
翟弘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胡子动了动,突然双眼一亮,说道:“我们可以联络其他各路的义军,比如济阴房献伯、上谷王君廓、长平李士才、淮阳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