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一路从山东追击这两股贼寇到这里,对他们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左才相原来是与孟让,格谦齐名的一个长白山巨寇,手下有四五万人马,俱是反叛多年的老贼,战斗力很强,但左子相胸无大志,性情残忍,所过之处,杀戮酷烈,因此队伍始终无法扩大,也形不成稳固的根基。”
“可是这李子通不一样,此人深通兵法,又善结人心,当年最早的时候是带了几百人投靠左才相,但后来在左才相的队伍里拉起一万多人马,被左才相所妒嫉,干脆就脱离了左才相自立了。现在左才相的部队,一直在大运河的邗沟段活动,而李子通所部,则南下淮南,与杜伏威靠拢。”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那依来将军所见,这三股贼寇,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现在我们要火速去救驾,又应该对其如何处置?”
来整正色道:“三股贼寇里,现在表面上看左才相在淮北的运河一带闹得最凶,但这只是表面之患,其人残忍,又是流寇,无根基,势不能长久,反倒是李子通和杜伏威这两股贼寇,现在潜伏不动,就是想等待时机,若是我大军远离,江都空虚,那他们一定会联兵而起,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沉声道:“来将军所言极是,可是我们现在救驾是第一位的,平叛的事情只能向后放,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来整咬了咬牙,正色道:“末将愚见,救驾之事,事关天子,涉及大隋根基,是万万拖不得的,但救驾的速度,不取决于骑兵的速度,而是取决于运河的通畅,所以末将不才,愿意率领两万部下,急攻左才相,扫清运河两岸的威胁。”
“而大帅则轻兵尽锐,率淮南兵登船出发,不要参战,也不要带辎重粮草,一路顺河而下,直到洛阳,路上取洛口与回洛仓城之粮补给。”
“江都这里,则由陈将军率众把守,以两万精兵,足可自保,末将在消灭左才相之后,会第一时间率军南下,与陈将军一起,合力对付杜伏威与李子通的。”
王世充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这来整好厉害,他的勇武,在当年高句丽枪挑高建时就已经见识到了,而这谋略之道,更是不亚于其武功,最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会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主动放弃北上勤王的露脸机会,甘愿为大军扫除路上障碍,如此一来,就是陈棱心里不服气,也不好说话了。
陈棱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来整既然这样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地方,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我江都两万精锐,却要死守孤城,任由那杜伏威与李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