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谦给王仁则这一下吼得已经肝胆俱裂,刚才的悍勇全靠着一口气撑着,而王仁则刚才从他身上削去的四片肉,这会儿伤处给风一吹,钻心地痛,平时他砍人时那种快感,换到了自己给砍时,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动都不能动一下,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不知不觉中,裤子也给尿湿了。
王仁则的双眼中红光暴闪,看了一眼格谦,冷冷地用齐鲁话说了句:“为你做的孽忏悔吧。△△○番茄△▽网--`.`f`q-x-s``.-c-o`m”身形一动,卷起漫天的烟尘,红气和黄土把他的身子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近在咫尺的反贼们根本也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感觉那格谦的身体被完全笼罩了开来,而更可怕的是,透过烟雾,不停地有薄如蝉翼的血肉横飞出来,给削掉了舌头,无法说话的格谦,喉头间发出的不停的“荷荷”声,居然大过了凌厉的风声和快刀削肉的声音,震憾着每个反贼的心灵,每个人都想夺路而逃,可是脚却象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能再动。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这团混着红色血气的烟尘终于停止了,格谦全身上下,已经变成了一副白色的肉架,连一丝血肉也不复存在,颈骨之上,一只脑袋还完好无损,眼睛睁得大大的,而脸上的肌肉却是极度的扭曲,可见他的痛苦有多深,而那不瞑目的眼里,更多的是恐惧而非痛苦的神情,毕竟看着自己给一寸寸地剐了,而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恐惧足以让他下辈子都记忆犹新。
王仁则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混着血的尘埃终于慢慢地褪散,反贼们终于看清楚了这副可怕的局面,王仁则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傲然立在格谦那副骨架身边,而他的双手上拿着两把刀,左手乃是格谦的钢刀,右手的斩马刀,两把刀都是明光闪闪,看不到半丝血迹,一如那格谦白骨森森的骨架,却是因为王仁则已经把格谦的血肉彻底抖掉,连刀上也不见一丝血迹,可是在他的脚下,却是血肉与内脏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王仁则的眼中红光已经退散,虎目闪闪着冷冷的寒光,他的左手抓着格谦的椎髻,稍一用力,他的脑袋便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本来面对着海边的脑袋转到了后面,直面那些反贼手下们,而那张脸上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也被这些斗志已失的反贼们看了个真真切切。
王仁则的嘴唇微分,运起胸中之气,每个反贼的耳朵里都清楚地听到了他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