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轻视你,只是在本帅的印象里。你一向长于厮杀,短于谋略,这么一番大道理,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吗?”
上官政的黑脸微微一红,嗫嚅道:“这个,这个嘛。这个自然是有人教我,要不然我上官政,哪说得出这样一套一套的道理?”
卫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想不到上官将军军帐之中,也有如此能人,是什么人,能让本帅一见吗?”
上官政点了点头,向着后方的人群里一招手,沉声道:“许舍人,请你出来一下吧。”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一个穿着短衫,戴了一顶头盔,个子瘦高,面色阴柔的文士信步而出,向着卫玄深深地一揖及腰:“学生许敬宗,见过卫尚书。”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朝名臣许善心之子许敬宗。两年前沈光出征高句丽时,曾经当众羞过也想从军的许敬宗,羞得他没脸再去高句丽,后来靠着科举考了一个秀才,任淮阳郡的司法书佐。
后来许敬宗的父亲病重,于是他请假回大兴照料,被时任大兴留守的卫玄看中,升他为西京尚书台的通事舍人,负责处理每天的来往公文,却没有想到这次出征,本应留守大兴的许敬宗,居然搭上了上官政这个粗人,成了他的智囊,还为他想出了这么一套大道理。也是让卫玄有些意外。
卫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许舍人,你不在大兴城值守,却私自随军,是何用意?”
许敬宗平静地说道:“大兴城内,无非是普通公文,粮草督运之事,这些换个循吏就可以做,这次关中兵马出征平叛,这才是头等大事,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大兴必然不保,所以敬宗不愿在后方做那小吏之事,而是想随军出征,也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卫玄笑着摇了摇头:“许舍人,据我所知,你不懂兵法军事,行军作战之事,也并不是你的长处,所以本帅才会把你留在大兴,你却这样跟过来,又是能做些什么事情呢?”
许敬宗咬了咬牙:“敬宗虽然是一介文人,但也能在军中筹划军机,当个录事参军,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有些事情,也许敬宗也能出出主意,比如刚才上官将军所言的,就是敬宗的想法,大帅以为然否?”
卫玄的眼中冷芒一闪:“许舍人,你并不是我关陇子弟,却好像很懂我们关陇世家的心思啊,你这是要逼着本帅出关迎敌吗?”
许敬宗微微一笑:“将士们的心思,敬宗略知一二,至于作战的事情,敬宗不敢妄言,一切但凭卫大帅决断!”
卫玄叹了口气,他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