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上当呢。”
桑显和急道:“大帅,切不可掉以轻心啊,就算,就算杨积善所部不会迅速赶到战场,可是那杨玄纵的千余杨府家兵,总是实打实的吧,我军的侧翼虽有氓山天险掩护,可是他要是超过了白司马坂,直扑我军侧后,情况就危险了。”
达奚善意哈哈一笑:“慌什么!杨积善也好,杨玄纵也罢,都不过是偏师,疑兵,不会迅速地赶到战场,贼军的主力,就是面前的杨玄感,我们只要一举将正面之敌击溃,那其他的贼军,必然不战自溃。”
桑显和咬了咬牙,沉声道:“大帅,既然如此,我军就应该连夜出击,强攻敌营,不给敌军两路人马会合的机会。”
达奚善意笑着摆了摆手:“你懂什么?我军的后面,有河南赞治裴弘策裴将军的八千精兵,有他在,会为我们掩护好侧翼的,尤其是杨玄纵的那一路,我在出来之前,就和樊留守说好了,由他去对付杨玄纵。”
桑显和勾了勾嘴角,还要再说,达奚善意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好了好了,我军从东都一路奔行至此,也有百余里路了,现在士卒需要休息,只有养精蓄锐了,才好作战,传令,今天全军杀牛宰羊,饱餐一顿,明天辰时,随本帅列阵出战。”
桑显和还是咬了咬牙,一抱拳,说道:“大帅,大战前夜,不可放纵士兵啊,吃得太饱,明天也无法全力作战的,还请您约束三军,遍布空营,移营别处,四更作饭,吃个六七成饱地上战场吧。”
达奚善意猛地一扭头,厉声道:“桑显和,你什么意思,今天出来之后,处处与本帅作对?这军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桑显和连忙回道:“当然是听大帅的。”
达奚善意冷冷地说道:“知道就好。我军是官军,要的是堂堂正正,要是连杨玄感的这帮子民夫船工都怕了,那还叫官军吗?不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了,明天哪会尽力作战?杨玄感一碰到我军,就吓得退兵十里,他哪有胆子来夜袭?再敢胡言乱语,对本帅的命令说三道四的,别怪本帅翻脸无情了!”
桑显和头上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多说话,只能拱手道:“谨遵大帅军令。”
达奚善意也给弄得有点扫兴了,他摆了摆手,拨转马头,向着中军帅帐处走去,十几个随从的将校都紧随其后,只有桑显和怔怔地看着远处北方杨玄感的大营方向,怅然若失,久久,才扭头对着营门口岗楼之上的几个值守哨兵说道:“都给我看好了,若是有敌军的任何异动,速速来报,误了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