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兵取涿郡,一定也是他会提的,但他并不会坚持这个打法,而是要把选择权交给杨玄感。杨玄感起兵只为复仇。需要的是一战而毁隋朝根基,所以他一定要攻州掠郡,造出最大的声势,只凭这一条。他就绝对不会去走涿郡路线,也不会去大兴,而是直接攻击东都,一战破城,如此可得百官和众将家属,也可以加速让世家子弟们倒向自己这一方。”
魏征的眉头舒缓了开来:“可是依主公所说。东都是他无法攻取的。不过刚才当着红拂姑娘的面,我不好说话,现在她不在了,我必须要提一句,李密既然连斛斯政都肯挖,能挖,就不会在东都的世家子弟中来个串联吗?若是有人内应,打开城门,那东都再多的兵力,再强的城防,再厉害的守城武器,也是无用啊。”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玄成啊,你还是忽略了两点,那就是世家子的心态,还有守城者樊子盖的能力。先说世家子的心态,这些人跟杨广并没有深仇大恨,不象杨玄感那样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几个象李密那样野心勃勃,太平年间还想着谋反自立。”
“这些关陇世家子们,多数人只是守着祖上的基业与爵位,杨广迁都,虽然让关陇世家子们心存不满,但这几年征战不断,苦的是底层的百姓,却让这些人又有了沙场得功,封爵荫子的机会,所以他们平时发发牢骚是可能的,但真要象杨玄感,李密那样豁出去,把全族人的脑袋系裤腰带上干,是不可能的。”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所言极是,平时里一起骑马射猎,喝酒吃肉,兴之所致骂几句时局,发几句牢骚,那是人之常情,可真要谋反,估计十个人里有九个也不愿意。李密敢去真正拉了造反的,也只有斛斯政这样已经跟着我们在做事,在隋朝没有任何前途的人,这种人,在关陇世家里极少。这也是主公这么多年来只敢跟薛举,窦建德这种地方豪杰联络,却不敢真正跟几个世家公子商议起事的原因,也就是李靖和韩世谔肯跟着主公一起打天下。”
王世充点了点头:“是的,没有平时的早作谋划和精心准备,只靠着临时起意,是很难成事的。谋反这种大事,不可能让太多人知道,一旦泄密,那就是万劫不复,我所挑选的合作者,要么跟隋朝有深仇大恨,如杨玄感,徐盖,萧铣。要么是野心勃勃,不甘心在地方上当个豪强终老一生,如窦建德,薛举,姑臧商人等,但对这些人,我也是有足够的反制手段,让他们根本不敢举报我。”
“我都做不到的事情,杨玄感也很难做到,因为他毕竟在杨广这一朝失了势,不能带给那些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