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一队持枪的巡逻士兵们,在一个身高体壮的将官的带领下,人人举着火把。持枪而入,门口的值守军官看过了他们的令牌,验过口令后,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拉开拒马,让出了一条进入的通道。
十余人的小队默默地踏雪前行。走到离大帐二十余步处,突然掉头左转,可是队末的一人,和那个领头的队正,却是不知不觉地离开了队伍,顺着营帐后的阴影,绕到帐后,悄悄地挑起帐蓬的一角,钻了进去。
一脸皱纹的李渊,正襟危坐在一张胡床之上,整个大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护卫,他的手里捧着一卷兵书,一边抚着长须,一边凝神注视,对身后接近的那两个黑影,似乎毫无察觉,直到他看完手中的这一卷,把这竹简轻轻地合了起来,叹道:“嗣昌,辛苦了。”
那名原来在封伦处的大个子军士,从背光处走到了李渊的面前,虎背熊腰,英武之气逼人,可不正是曾任东宫太子杨昭的贴身侍卫,后来娶了李渊的爱女李秀宁的千牛卫备身柴绍?而嗣昌,正是柴绍的字。
柴绍微微一笑,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能为岳父大人办事,一点也不辛苦。而且小婿正好被至尊派到封舍人处护卫,正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渊点了点头,转向了也跟着柴绍走到光亮处的封伦,站起身子:“封郎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只是李某有些奇怪,封郎为何不从正门直入,而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让至尊知道的话,只怕不太好吧。”
封伦咬了咬牙,突然扑通一下,直接就跪到了李渊的面前,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李渊惊得倒退一步,眉头紧皱:“封郎,你,你这是何意啊?”
封伦的脸上眼泪直淌,鼻子头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哭:“唐国公,你可千万要救我封伦一命啊!”
李渊的嘴角勾了勾,尽管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封伦的事,但现在还是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扶起了封伦:“封郎,你我两家是世交,又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的!有什么困难,但请直言就是,我李渊若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封伦抹了抹眼睛,一边的柴绍早就搬过了一张胡床,让封伦坐下,李渊向着柴绍使了个眼色,柴绍心领神会,直接转身退下,营帐中只剩下了李渊和封伦二人,各坐在一张胡床之上,对着二人之间,地上的一个火盆,边说边伸手取暖。
封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唐国公啊,今天封某之所以要这样偷偷地见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