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下来,王世充的帅帐之中,徐盖满脸怒气地盯着他,二人相对而坐,面前都摆着酒肉,可是徐盖的牙齿,却是紧紧地咬着,那咯嘣咯嘣的声音,倒是象在啃食王世充。
王世充微微一笑,自顾自地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怎么了,徐兄,这次你我可以联手行事,不满意吗?”
徐盖终于忍不住了,低吼道:“满意你奶奶个熊,你自己要去送死我不拦着,可你为啥要拉上我?”
王世充神色自若地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到嘴边,轻轻地用鼻子嗅了嗅,笑道:“好洒,这齐鲁之地的孔府家酒,喝了让人想家,徐先生乃是文人出身,就不想尝尝吗?”
徐盖气得一拍面前的小案,酒碗里的酒溅得满案都是:“尝个屁尝,姓王的,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平静地看着徐盖:“徐先生为什么就这么认定了,我的出击是送死呢?”
徐盖恨恨地说道:“两万人去攻击敌军有坚固设防的六万人大营,他们的装备又不比你差,这不是送命是什么?王世充,我一向以为你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这回你是鬼上身了吗?要这样出风头不要命?”
王世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敌军虽众,但是只守不攻,时间一长,未免会懈怠,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能一举破敌,徐先生,你手下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我没记错的话,多是从长白山上下来的那些变民部队,穿山越岭,如履平地。对吧。”
徐盖的心中一动,脸上怒气稍消,却换上了一副狐疑的表情,上下打量起王世充来:“你又打的什么心思?我的人是精于山地丛林作战。但高句丽军连营数十里,我们根本无法穿越他们的营地,进到林中,再说了,高句丽军在林中必有埋伏。我可不会让我的弟兄们进林送死。”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说对了,我确实是要你们,进入到那密林之中潜伏,但不是穿越营寨,而是伺机混过去。”
徐盖睁大了眼睛:“你开什么玩笑,营寨在那里,怎么可能混得过去?”
王世充笑道:“我早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秘密派人挖了一条地道,直穿高句丽营地的后方。你的三千手下,只要一个晚上就可以混过去,进入到密林深处。”
徐盖长舒一口气:“怪不得你有办法侦查那林中之事,我还以为你是从天上飞过去的呢,原来你早已经挖好地道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