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如此安排,必有准备,正面强攻的话。恐怕不能取得好的效果,若是伤亡惨重,折了锐气,高句丽军反而可以从容退走。于我大军不利。所以本将以为,应该想办法从两翼偷渡,然后中心开花,合击这高句丽军主营。”
杨广微微地捻着胡须,说道:“宇文将军的意思是,先绕道对方防守薄弱。但渡河条件略为困难的上下游其他地方,偷渡过去,占领几个高句丽的营寨,然后再配合着正面的强渡部队,一起进攻当面的高句丽主营,对吗?”
宇文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刚才依王将军所言,其他各营里都没有多少敌军了,更不会有大量的投石车和弓箭手,所以我军如果趁着夜间强渡这些地方,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宇文述这话,暗藏杀机,意思是说王世充既然说了这些地方是空营,那么就得为万一的战败而负责,若是有哪个营寨里有高句丽的主力,强渡不成,那么最后就得由王世充来背这个黑锅。宇文述在军中多年,深知争过诿过的奥义,谈笑间杀人不眨眼,即使让王世充听了,也是心中一沉,背上发凉。
杨广虽然于军旅之事几乎是个门外汉,但对这些软刀子杀人的办法,却是深谙此道,一下就听出了宇文述话中的杀意,他知道宇文述心胸狭窄,容不下王世充,更不可能在这时候真的舍了王世充,于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宇文将军,你与本帅所想,完全一致,只不过王将军不辞劳苦,不惜性命,深入虎穴侦察,即使一时看走了眼,也没什么关系,打仗嘛,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没必要盯着某人的某句话不放。王将军,你放心,即使你的判断有误,本帅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王世充心下松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与敌斗的同时也要和这些名义上的自己人斗,甚至不知道怎么就会得罪某个小人,不过这回他把宇文述的话狠狠地记下了,他在心里暗道,宇文老贼,这回你没黑死老子,下回你就等着收尸吧!
可是王世充的脸上却作出了一副忠义的,感激的表情,一个正宗的军礼,朗声道:“谢大帅的信任。末将对自己的判断,有充分的自信,还请大帅能给末将一支军队,末将愿领军令状,亲自带兵打过河岸。”
杨广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拍着王世充的肩膀,说道:“王将军,很好,有你的这股子气势,一定可以打过河去,本帅相信你,这样吧,现在各军都有主将,不好临阵换将,而麦将军的这先锋军,前天的大战里,精锐尽损,已失元气。”
“本来本帅想把这一军改为后卫或者辎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