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说是浴血奋战,斩获更是居全军之冠,要说不如中央的步兵兄弟们苦战,我等也就忍了。”
“但要说连这些在山谷里赶着牛羊,敲锣打鼓骗人的辎重兵都不如,我等实在着实不服!”
话音刚落,那几名骑兵将领也都跟着叫了起来,连那几位步军的将领也都多有出来建言,希望杨义臣重新考虑考虑的。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在想着:论功来说把这些辎重兵排在这里并无问题,若不是他们在关键时刻布下疑阵,敌军也不可能全线崩溃。
但只知阵上厮杀搏命的铁血男儿却是很难有人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以为敌军是被自己所打跑的,如何让这些粗丘八(合起来是个兵字)明白这个道理,服气这条命令,确实可以能看出杨义臣的御下能力和思辩的水平。
杨义臣开始也不说话。等着这些将领们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才微微一笑,道:“诸位可曾想过。为何大家在厮杀到最关键的时候,敌军却一下子全线崩溃了呢?”
当时众军都只顾着和当面的敌人厮杀,突然间只听到一阵战鼓声震耳欲聋,然后就是到处开始喊遍突厥援军来了,可打到最后。也没看到这批突厥援兵在哪里,众人大胜之余未及多想,这时候杨义臣一提起,才想到这茬。
那吴副将挺身而出,拱手道:“那显然是托了突厥援兵们的帮助,在杀到最关键的时候他们才出现,这才使得敌军全线崩溃。”
杨义臣哈哈一笑:“那突厥援兵,就是辎重队的兄弟们,张旅帅,你来给大家伙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张旅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满脸尽是岁月的沧桑,看起来面目和善,不象那些马步军的旅帅们十有八九都是满脸刀疤,一脸凶悍的沙场宿将。
他站了出来打了个哈哈,操着一口山西腔道:“开战前大帅就跟饿说咧,让饿把牛羊赶到那山沟沟里,一见黑旗摇三圈,就让所有的士兵敲鼓赶着牛羊而进,牛羊的屁股后面绑了树枝,一动起来就是满天的尘土。然后还让一百多人穿了突厥人的衣服,骑了马在前面跑来跑去。”
众将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那吴副将喃喃地道:“原来那些突厥人都是你们扮的呀。”
杨义臣笑着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辎重队还有两个功劳。昨天一战过后,张旅帅奉我密令,连夜准备好了硫黄和狼粪给弓兵队送了过去,这才有今天弓兵队源源不断的火箭材料,还有一条,就是那几千头牛羊。今天全部宰杀掉,用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