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攻击晋阳了吗?”
杨义臣先是转过了头,对着后面严阵以待的部队作了个解除警备的手势,几千步弓弩一下子放了下来,而前排的战车也被拉开,十余名各部的军将都纷纷骑马而来。
王世充看了看这座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的军阵,由衷地赞了句:“杨将军治军之能,以前只是耳闻,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难怪杨谅一直把将军看成心腹之患,要出动他最精锐的部队过来呢。还好,我们这五千骁果从蒲州一路马不停蹄地沿河岸北上,总算在敌军来袭前与将军会合了。”
杨义臣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惊喜:“蒲州真的夺回来了吗?”他在见到王世充前对此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王世充点了点头:“杨谅突袭蒲州的计划是由他府上的兵曹参议裴文安制订的,也是他亲自带队执行的,不过他在攻蒲州时没捉住蒲州刺史丘和。此人直奔大兴报信,本来当时正是新皇登基时的朝议,结果一听说杨谅造反,马上就先调了五千骁果铁骑。由越国公带队,直扑蒲州。”
杨义臣闻言大惊,颤声道:“你说什么?新皇登基?那皇上呢?”
王世充想到杨坚对自己的恩情,心中一酸,沉痛地说道:“皇上已经殡天了。现在是前东宫太子杨广登基为帝。”
杨义臣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几乎要栽下马来,一边的杨思恩连忙将他一把拉住才不至于掉下去。
杨义臣跳下马来,扔掉了头盔,向着大兴的西南方向,倒头便拜,边磕头边哭道:“皇上啊,义臣还没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您怎么就去了啊!”
杨思恩受此情绪感染,也“哇”得一声放声大哭,直接滚下马鞍,与杨义臣抱头对泣,情真义切,连一边的王世充也看得心中感动,流下两行清泪来。
杨义臣哭罢,抹了抹眼泪,语气中仍充满了悲伤,对着王世充道:“让王仪同见笑了。我自幼在宫中长大,深受皇上的恩情,乍闻这个噩耗,一时情不自禁。”
王世充也擦了擦眼睛:“可不是吗。我王世充从一个平民能升到今天的官职,也是受了先皇十多年的关照,只是可恨皇上殡天之时还是有乱臣贼子野心勃勃,想要作乱,实在是该杀!”
杨义臣点了点头:“是的,汉王杨谅。枉为人子,先皇殡天之时不思尽孝,反而要起兵作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义臣虽不才,也愿为前部先锋,讨此逆贼,以慰先皇在天之灵!”
王世充摇了摇头:“将军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杨谅,而是杨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