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王聃吓得一激灵,连忙缩回了脑袋,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半边的脸感觉象是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擦面而过,紧接着就是“叮”地一声,那是劲箭入木的声音。左右传来一阵惊呼。
王聃回头一看,只见纥单贵正龇牙咧嘴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怪自己不去救他。
城头又是一阵大乱,这些将兵们只听说过杨玄感七箭震突厥的传说。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这一下更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若不是畏惧于军法的严苛,不少人都想现在就扔下武器一逃了之啦,而几个回过神来的将校则拼命地弹压着士兵。
站在大营门口的王世充一见城头如此混乱的情形。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只需要添最后一把柴,于是他挥了挥手,早有准备的二十几名骁果骑士们纵马而出,奔向了杨玄感的方向,其中的十匹马上各自扔下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而另外的骑士则每个扔下了一根小臂粗的圆木桩,坚着立在地上,足有一马高,骑士们纷纷用长槊刺下,生生把这些木桩钉到了地里,纹丝不动。
带着俘虏的骑士们一个个下了马,把那些已经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俘虏绑到了木桩上,城头几个眼尖的士兵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窃窃私语起来:“哎,左边第三个不是吴队正么!”
“是啊,右边第二个我认识,是李队正,昨天还进城议事的,当时我正在城门值守呢,这家伙可横了!”
“中间那个是刘副将,前几天就是他来俺乡里,把俺拉进的队伍!”
城头那几个负责弹压士兵们的军官,跟这些人多数都是同僚加死党,这两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眼下看这些人都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纷纷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杨玄感戴上了黄金恶鬼面当,说来也怪,面当一戴,城上的人们突然注意起他浑身上下战甲和战袍上的累累血迹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战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钢长槊的槊身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有护手的那一段还不是红色。
只听杨玄感厉声吼道:“城中诸将,不要为了尔等的一已私欲,心存侥幸,抗拒天兵,这十名军校,都是在大军杀到时企图对抗天威,负隅顽抗的死硬之徒,现特在军前正法,如果我杀到第十个人后还不投降,就立即攻城,大军过处,一切化为齑粉!”
杨玄感说完后,也不管城头的反应,长槊在手,全力地向前冲刺起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高举着的长槊突然放平,第一个人的脑袋如同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