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透着一股子刺鼻的腥气。
王世积咬着牙,吃力地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满头都是冷汗,一字一顿地说道:“世充,念在我们同族份上。我的家人,还请保全!”
王世充眼中碧芒一闪,杀气布满了整个脸:“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皇上赦了你家人,我可没有。你杀我兄长,逼死我父亲,我可不想你儿子再来找我报仇,王世积,我会很快让你全家都来陪你的!”
王世积的口鼻中突然黑血象喷泉一样地涌出,拼起最后的气力,虚空一抓,似乎想要掐死王世充,可是换来的却只是整个身子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那瓶毒酒被他打翻在地,大理石铺成的地砖顿时被剧烈地腐蚀,可见其毒性之烈。
王世积的四肢还在无力地抽搐着,可是整个脸色却已经迅速地开始发青,原本红色的指甲盖也变得紫黑紫黑,他的双眼不甘心地睁着,口鼻中黑血越流越多,却是没有一口气能吸进去,裤档处大小便开始失禁,已经气绝而亡。
王世充冷冷地看了王世积的尸体一眼,也不管王世积条件反射式的继续抽搐和喉咙里发出的荷荷声,轻轻地转过了身,推开房门,走到户外,院门口处的那四个千牛卫士迅速地从他身边经过,跑到里面去查验王世积的尸体。
王世充抬头仰天长出一口气,今天的天气是如此的好,天空中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而太阳发出阵阵的暖意,照得人浑身舒坦,王世充轻声道:“朗朗乾坤,郎朗乾坤!”
十五天后,早春二月,大兴城的冰雪已经消融,腊梅花还没有完全败落,而早春的梅花还没有开放,青青的幼苗刚刚开始冒尖,大地一片勃勃的生机,而欢快的小鸟们经过了一个寒冬的蜇伏,也都纷纷冒了出来,大兴城外的树林里,一片春意盎然。
皇甫孝谐的心情也很好,自从举报了王世积之后,几乎是凭空得来了一个上大将军的职务,虽然是闲职,但也是他这辈子也没做到过的高官,尽管自己背了个卖主求荣的叛徒名声,在军界彻底臭了大街,就连同样是叛徒的那个赵什柱,还有自己的堂兄皇甫孝绪也不愿意和自己来往,不过那又如何?
臭归臭,有肌肉!半个多月养下来,皇甫孝谐那狗熊般的身板儿又回来了,就是昨天的晚上,他还玩了王世积的三个女儿,嗯,什么叫征服?男人的征服就是杀了仇人全家,再给他女儿换一遍种,人生的快意,无过于此!
王世积死后,全家都被罚没为奴,靠了王世充送的五十万钱,皇甫孝谐很方便地来了个大包圆,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