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尚的眉头一皱,站出来说道:“封参军,现在以我们的船况,要保证船工的情况下,只能带四万步兵,如果按你所说,还要带上战马,那只能带两万骑兵了,你觉得这种兵力可以攻下平壤?”
封伦摇了摇头:“周将军,为什么只能带两万骑兵?而不是四万骑兵呢?”
周法尚微微一愣:“封参军,你什么意思?就算一个船工也不带,也只能带上两万五千到三万骑兵,哪来的四万?要知道,战马可比人更占空间。”
封伦微微一笑:“周将军,请你注意,这种算法是考虑到要所有的平底大沙船带上半年军粮的情况,如果我们只带三个月的口粮,把战马用平底大沙船来装,就可以在带足船工的前提下,也能运送四万匹战马,形成四万骑兵的规模,这个兵力,应该足够在敌国的各路援军勤王前,攻克平壤了吧。”
周法尚先是一惊,转而怒容满脸:“封参军,这可是正式军议,就算可以敞所欲言,也不可以拿着几万将士的性命当儿戏,照你这种打法,渡海就需要一个月,只带着两个月的口粮,在遥远陌生的敌国作战,一旦突击不成,被迫转入防守,那可是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到时候你是想看着全军覆没吗?”
封伦不屑地“哼”了一声:“项羽破釜沉舟,韩信背水一战,士有必死之心,将无偷生之志,只有这样,才能暴发出最强的战斗力,加上我骑兵的高度机动性,半个月内,就可以扑到平壤城下,敌军措手不及,我军可一战而下,大局定矣!”
王世充突然高声道:“末将以为,封参军此计不可行!”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站在右首第二位的王世充身上,封伦的嘴角抽了一下,沉声道:“王参军,本将此计怎么就不可行了?”
一身戎装的王世充站出列,向着周罗睺先是行了个礼,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从容地说道:“末将以为,此议有三不可行。第一,此次出征,高仆射的公文上说得清楚,我水师是偏师,主要起的是吸引敌军注意力,使其主力不可大规模调往辽东的战略牵制作用,按封参军的这种打法,是要变次为主,反过来要辽东大军来为我军创造机会,高仆射是不会答应的,作为辽东大军主帅的汉王殿下也是不会答应的。”
封伦摇了摇头:“谁说了我军一定就只能当偏师?凡兵法,以正合,以奇胜,我军穿越北海,本就是奇兵,现在出师的时间晚了十天,算起来在辽东正好是汉王大军和高句丽的主力相持的时候,这时候我军突然出现在平壤城下,不正好可以破国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