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时间罢了,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打算。王参军,还有八天需要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王世充微微一笑:“顾子元说要三天后再送牛羊和酒水入城,我看他也是在用缓兵之计,不然今天就可以送过来的,如果末将所料不错的话,恐怕他是要联系这苏州附近如晋陵,松江等处的其他叛军势力。引诱他们来苏州这里分战功,用来伏击和阻击我军的,也很可能是这些人。
所以我军绝对不能出城,接下来那八天。还需要继续跟他们演戏,显示将军您的犹豫不绝,一边一批批地释放城中的这些叛军家属,一边接受他们送进城里的牲口和酒水,末将可以去跟他们谈两次具体出城的事情,这一来一往。时间就磨掉了。”
皇甫绩点了点头:“那就要多辛苦一下王参军了。”
三天之后,王世充和皇甫绩一起,站在苏州北门的城头,吊桥已经放下,六百多名叛军家属和上次一样,五十人一批一次次地放过吊桥,而叛军这回为了表示诚意,也离开护城河一里之处驻扎。
王世充远远地可以看到叛军那里一百多口牛羊,都扎上了红绸布条,还有三四辆装满了酒坛子的大车,只等顾子元一声令下,就会送入城中。
顾子元今天换了一身锃亮的大铠,显得威风凛凛,而徐德言则依然一副亲兵护卫的打扮,跟在他的身边,趁着城中的叛军家属们一批批出城的空当,顾子元低声向身后的徐德言问道:“北边都安排好了吧。”
徐德言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眉头深锁,第一遍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顾子元再问了第二次,才说道:“大帅,沈玄侩和陆孟孙的部队已经在锡山那里设下了埋伏,只要皇甫绩的部队出城,那里就是回建康的必经之路,到时候我军主力尾随皇甫绩,离个二十里不会被发觉,等他们打起来了再上。”
顾子元满意地笑了起来:“一切很顺利啊,昨天晚上姓沈的和姓陆的兴致很高,看样子他们一定会出力死战的,先生为何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呢?”
徐德言皱了皱眉头:“在下也说不清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以前京口那里的朱莫问每隔十天就会和我们通一次消息,昨天就是应该通消息的日子,可他的人却一直没来,会不会京口那里出什么问题?”
顾子元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朱莫问一向对我不服气,以前通消息也主要是借机看看苏州城这里进展如何,他的人又不是每次都来,上个月就有一次没来,先生忘了吗?再说了,对面杨素的军队都半年多没动了,现在我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