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贸易的时候一并讨来这道诏书。世充,还有别的事情吗?”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是我们运过去这么多生铁,不知道突厥那里能不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刘居士跟安遂家应该也没有谈及生铁交易的事情,我们突然来这么一出,会不会让突厥人感到有些意外?再一个就是这些钱他们如何准备?”
没等高熲开口,长孙晟就接过了话头:“王校书,你有所不知,突厥境内的贸易,往往是以物易物,我朝的五铢钱在那里没有大规模流通,每次商队带着丝绸去突厥,往往是直接换马匹,牛羊和毛皮这些草原的特产。
去年边境还开放集市的时候,那里的物价大概是十匹中等丝绸换一匹战马,五匹中等丝绸换一匹普通驮马,一匹下等丝绸换一张狐狸皮。而在大兴和关中这里,一匹战马可以卖到四五千钱,驮马也有两千钱左右。也就是说只要来回走一趟,至少能赚四倍,现在突厥因为内乱有大半年没开市了,价格会更高。”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齐国公,下官的家里经商,您也知道,这次为国办事,也希望能搭这班顺风船,自己赚点钱,这个要求还希望您能同意。”王世充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把这话提前挑明,在座的都是人精,如果自己不提及自己赚钱的事情,只会让高熲觉得自己虚伪,甚至另有所图。
高熲点了点头:“世充,你为国效力,置生死于度外,在钱财上给予你补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次的交易,无论是铁矿石还是丝绸,由你全权负责,一路上的税卡全部由老夫出具公文放行,所赚的钱,一半归这些拿出丝绸的功臣,三成归国库,还有二成就归你了。三十万斤铁矿石也由老夫来安排,你不用费心。”
王世充心中飞快地算了一笔账:以十万段,也就是五万匹丝绸来算,全带上等丝绸的话,按现在突厥的物价,大概五匹丝绸可换一匹战马,一万匹战马能卖上四千万左右的钱,自己得二成,就可以净赚八百万,而三十万斤铁矿石,在大兴是十钱一斤,运到突厥起码会涨到三十钱,这一笔又是价值上千万。
两笔交易加起来,自己不用任何本钱就可以合法所得一千万钱,端地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自己舍命搏个功名,不就是为了家族产业能兴旺发达吗。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在江南,在荆湘,在蜀中,在丝路开展生意了,实现祖辈的未酬壮志,也终于能看到希望。
王世充按捺着心中的狂喜,脸上仍然是平静如常,拱手淡淡地说道:“一切但凭齐国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