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颁的脑门上开始沁出汗水:“贺若将军,属下可没说不过江,只是说机会未到,还需要时间。”
贺若弼不耐烦地叫了起来:“不用找这么多理由,今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三日了,你说江上有雾了你就能过江,我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原来是江南人,也应该知道这十天之内,长江上一定会有雾,到时候你若是再不过江,军法从事!”
王颁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贺若弼的那张红脸,却只能生生咽回,拱手应了声是,悻悻退下。王世充面无表情,跟着王颁一起拱手行礼,也跟着退了下去。
看着二人出帐的身影,贺若弼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一边的部将员明上前低声道:“大帅,这样逼他们,真的好吗?”
贺若弼勾了勾嘴角:“不逼他们哪能让他们提前行动,反正这两个家伙也不是我的部曲,是来跟你们抢功的,能过江当然最好,过不了江嘛,嘿嘿,他们的死活又关我屁事?传令,加紧准备渡船,咱们还是得靠自己!”
出了帐后,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王世充对着王颁问道:“景彦,十天内一定要过江吗,你可有把握?”
王颁的目光炯炯,长叹一声:“军中无戏言,今天贺若将军在军帐中这样说,那就是军令,就是他本人也不能收回的,说不得,十天内一定要过江了。”
王世充是北方人,对长江之上的气候并不清楚,继续问道:“十天内要是不起雾怎么办?”
王颁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只好夜里偷渡了,实在不行只好少带些人先过去,你们的水性还不行,黑夜里游长江,又是冬天,会有危险,就算了吧,留在这里跟着大军来接应我就是。”
王世充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哪怕你别人都不带,也要带我们过去,我们兄弟这回从军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如果没这个先期渡江的功劳,以后跟着大军一起过江,只怕是捞不到能封官赏爵的战功了。”
王颁微微一笑:“命总比战功重要吧。人要是没了命,那什么战功也没了。就象今天贺若弼提到的杨素杨将军,他的父亲杨敷是北周的汾州刺史,在和北齐的战争中困守孤城,援兵畏敌不至,最后他只能城陷被俘。
北齐皇帝看他守城英勇,想要招他为已用,结果杨敷宁死不屈,最后在齐都邺城,也就是今天的相州忧郁而死。
杨敷死后,当时的北周朝廷一直没给他封赏,杨素几次上书阿大请功,都如泥牛入海,最后杨素冒死直谏,气得当时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