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轰隆隆…隆隆…啪隆隆…隆隆…”
好似铺满整片天际的乌云,终于将整个上海盖压身下,那一片片的雷暴,在云层中蔓延。
一声声炸响后,带起声声隆隆闷响回荡不息,雷蛇在云层中四窜而开,好似一只只凶兽巨爪,想要压炸云层,狠狠拍向地面。
“…欸…”李维熙一头倒在床上几分钟,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因为始终没有再弄出什么名堂来,今天夜里,他又让一些人给逮了去。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不知第几次了,有的,是真给他们捐过钱,对他有不切实际期待的。
这种还好应付,言语糊弄、借口理由轮着来,真纠缠不休,大不了绕着走便是,反正这类人通常没啥钱,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耗。
另外两类便比较麻烦了,他们知道自己是冒名顶替的假货,但不在乎,只要有利可图便是,不介意给他点好处。
一类,是租界洋人与朝鲜各种抵抗反抗一类组织,前者想借其搞臭日本人、折辱日本人等等,后者想借其名声事迹,吸纳成员等等。
这些人,只是想借着他主动背上的那口锅去做文章,另一类,则是在他身上做文章,像是商人、投机客等这些。
这些人给他投钱,是想借其名声这些,扩大或促成生意之类,获取更多利润,包括但不限于,为对方牵桥搭线,进入一些高端圈子场合等等。
虽然他之前顶的事不小,但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这冷饭翻来覆去的炒,都炒成啥玩意儿了?谁还买账啊?
都催不知多少遍了,结果这家伙也没见拿得出点啥来!尤其随着情报处入沪,但却始终未再给他顶包的机会,这些人更坐不住了。
这段时间,每每下班便会遭各路人马逮去,那班尽管他是极度不想上,但还不得不去,不装着点,估计立马便要漏底。
今天,他便是被最后一类人联手请了去,名义是酒会舞会,实则是对他的施压乃至发难。
他是好话说尽、笑脸赔干,许下各种承诺,最终搞得精疲力尽、困倦不堪,直至深更半夜,才将将过了这关。
最终顶着那漫天雷暴,担惊受怕的落荒狼狈逃回,还好那雨未曾落下来。
若以前,碰上这种天气,直接在附近找家高档酒店便是,但现在嘛!他前脚敢住进去,后脚便会有人闯进去把他薅出来。
“…啪…啪…”
李维熙抬手拍了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