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腻的小酒馆内,显得格外凄清。
警察等三人走后,张立独自坐在油腻的木桌旁,目光紧盯着桌上的几张钞票,心中五味杂陈,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无处安放。
那几张钞票,如同烫手的山芋,让他不敢轻易触碰。
他知道,这是鲍学海的事情换来的“酬劳”,但这份钱,却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人家让他拿着,他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只能默默地收起钱,指尖轻轻摩挲着钞票的边缘,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寻找鲍学海。
张立回忆起往日对鲍学海的种种欺凌,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那鲍学海虽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人皆有逆鳞,谁又知道他在被逼到绝境时,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若不能尽快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渠道找到鲍学海,说不定哪天这鲍学海就会找上门来,让自己好看。
想到这里,张立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端起桌上的酒碗,咕咚两口灌下肚,试图用酒精来平复内心的慌乱。这事他一人做不了,当即抹了抹嘴巴,站起身来,对着酒馆外大吼一声:“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家伙就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一双小眼睛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在和张立目光对上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没事了?”
张立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抱怨道:“他娘的,枉老子平时对你们那么好,请你们吃酒吃肉,遇到事情了都跑光了。”
这时,方才的那帮酒友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一脸尴尬地笑道:“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凭手艺吃饭的,可惹不起警察。若是被抓进去,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说着,他拍了拍张立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立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咕咚两口喝下去,一抹嘴巴,骂道:“娘的,没义气!”
众人纷纷坐下,只走了一人,想必是被刚才的警察吓跑了。
没了警察的威慑,张立又恢复了众心捧月的感觉,他端起酒碗,又是一口饮尽,然后清清嗓子,开口道:“诸位兄弟,鲍学海这狗贼,你们平日里也没少教训对吧?”
众人听了纷纷称是,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和愤恨交织的神情。
张立见状,故意话语一顿,卖个关子,等众人目光全都扫过来,这才继续说道:“此人之前对咱们一直隐忍着,但越是这样,咱们越要小心。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从现在起,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来,动用各自的关系寻找此人的下落,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