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不便打扰。
于是,他转身走进了秘书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除了一张宽敞的办公桌外,还有一套舒适的沙发,显然是为了让等待召见的人有个坐处。
秘书立刻要去为他倒茶。
“不用了,谢谢。”赵伯钧连忙摆手拒绝,他的心情紧张,此刻并无心品茶。
他在沙发上坐下,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处座办公室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测这次召见的缘由。
秘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声安慰道:“赵科长,别担心,处座可能就是有些事想跟您了解一下。”
赵伯钧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次召见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处座心情不佳的情况下。
过了一会儿,听到处座办公室的电话终于挂断了。
秘书看了看赵伯钧,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赵伯钧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处座的办公室。
“进来!”处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赵伯钧闻声后,立刻整理了一下思绪,迈步沉稳地走进了处座的办公室。
他站在处座面前,保持着得体的距离,然后恭敬地颔首道:“处座,您找我。”
处座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且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赵伯钧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他仍保持着镇定。
处座中等身材,壮实而有力;
长方形脸,显得轮廓分明;
嘴巴又宽又大,满脸络腮胡须,每天刮完后,脸色铁青,加之两道又粗又黑的剑眉和炯炯目光,给人一种干练果断而又望而生畏的感觉。
他喜欢留着长发,梳成大背头,一般不戴帽子,一口浙江官话,但因严重的鼻炎,说话带有瓮声。
此时处座正在低头擤鼻涕,这个平常在下属面前威严的上司,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处处争强好胜,唯有鼻子不争气,常使他在一些庄重风雅的场合斯文尽失。
其鼻炎之严重顽固,也算得上是一绝,无论春夏秋冬,总是隔不多会儿,就要擤出一大块浓浓的黏液。
外出有两样东西是必备的,一是一大箱洒满香水的手帕,一是从美国进口的洗鼻工具。
赵伯钧心中微动,但面色依旧保持平静,他目光转向处座示意的桌面上的文件。
那是一份举报信,大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