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应替他的父母照顾他。可是,他就是听不进去,而且官越做越大,最后成了行动组长。官是大了,但是杀孽太重。每次来我这儿,原来家里养的那条大黄狗都不敢叫。”
提及刘冠军,焦凤梧有些絮叨,跟市井上的普通老人说起自己的晚辈一样。
“后来,事情果然就印证在他的身上了!每当想起他,我就觉得将来百年之后愧对他的父母!”焦凤梧喟然长叹。
忽然,他话锋一转:“我听说,南京来人又重启此案了,是不是?”
焦凤梧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当时张鑫华可是明白地告诉自己,侯科长到临城来的目的是绝对保密的,整个临城站之中,除了站长、张鑫华和他之外,知道的人怕是没有了。
一瞬间,方如今恍然大悟。
焦凤梧的消息来自南京。
既然刘冠军跟焦凤梧关系匪浅,焦凤梧势必很关心此案,所以南京那边一有风吹草动,他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方如今不禁暗暗摇头,这件事虽然跟日本间谍未必有直接的关系,但消息也传的太快了,特务处本部的保密工作着实堪忧。
就好像他以往听到的,国军的军事会议还没有开完,消息早就透露出去了。
说这个保密体系四处漏风也毫不为过。
近几年,情况虽然稍稍好转,但此种习气也是积重难返。
方如今保持沉默,有些话他不好直接开口回答。
焦凤梧也不逼他,淡淡道:“当年我就觉得冠军出事非常蹊跷,但我毕竟是个外人,这是你们临城内部的家事,而且涉及到保密,我也不好插手。我知道,你有你们的纪律,那么我说你听,希望我的话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焦凤梧为什么单单要跟自己说,他是从哪里得到了自己在暗中调查此案的消息?
站长?
张鑫华?
还是吴剑光?
这三个人都有可能,亦都无可能。
方如今猜不透其中的关窍。
“在出事的一周前,他曾经来找过我,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心里装着事儿,而且是大事。
这孩子的棋艺一向胜过我,可那天却连棋输了好几盘。我看他不是故意输给我讨我欢心的。
我当时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到他。”
焦凤梧微微一指方如今身边的沙发:“当时他就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