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
何况寻常人？
杨凡脸色也不好看。
京畿地区，繁华的景象无形中掩盖掉了气温下降形成的后果，而此时出了神都，来到了幽州地界，才能亲眼看到这一幕。
冻土绵延，粮食绝收！
灾民遍地，民生凋敝！
而且，关键是，他这个西厂厂督，号称是耳目遍天下的最高特务机构头领，竟然没有得知这里的半点儿消息和情报！
一路继续北行。
杨凡的沉默，导致这支队伍变得格外压抑。
他能做的，只是暂时将队伍里的干粮分给沿途遇见的灾民，不过，这也是缓解这些人的一时之急罢了！
这么下去的话，只怕要不了一两月，就可能引发民乱！
杨凡迅速安排人将此地的消息上报给朝廷。
而他则是率人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县城。
当地县令得到消息，连忙从小妾的暖和被窝里跳了出来，全然不顾仆役看呆了的眼睛，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官穿戴官服！”
很快，在一群人手忙脚乱的伺候下，他带着县丞和县尉等人就迎了出去。
“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
隔了好远，他们就跪倒在了杨凡的马前。
杨凡翻身下马，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上前一把提起了县令的脖颈，目视其慌张的表情，冷声说道：“城外的情况，你可知晓？”
“城外……”
县令一愣，“城外无事啊！”
“无事？”
杨凡怒极反笑，脚步一顿，整个人瞬间消失原地，再现时，已然出现在了城门楼上，他一把将县令举出城墙。
“你眼睛莫不是瞎了，看不见那满地灾民？”
杨凡的声音冷若冰刀。
“看见了，看见了……”
县令被吓坏了，这么高的城门楼上掉下去，非得摔成肉饼不可！
“看见了为何不救灾？为何不放粮？”
杨凡斥道。
县令苦笑，感受着刺骨的寒风，说道：“大人啊，卑职手里实在是无粮可放啊！”
“无粮？”
杨凡眉头皱起，神念瞬间扫视全县。
果然，偌大的县城当中，那座粮仓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莫不是被你给贪了？”
杨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