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事,不管是大理寺审案,还是邢部复审中,你为何都没有说?”
“罪……罪民……”
李四眼珠子乱转,就是避而不答。
苏若锦冷嗤:“我来替你说,比邻而居,张三家日子过得比你好,虽然心中一直嫉妒,但也放在心中想想,没想到有一天,有人跟你打赌,既可得银子,也可以给张家添堵,一计双雕,所以原本并不好色的你,便去勾引王三的妻子,王三性格直,而你与人打交道多,油嘴滑舌,加上刻意的甜言蜜语,很快就把张三婆娘勾搭到手,是吧?”
李四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已经定的案子居然又出岔子,难道天要亡他?
吓得脸发白,直接跪下,“罪民是被嫉妒迷了眼,可罪民一开始真没想干这些缺得事了,都是交友不慎,一步错步步错啊,请贵人开恩啊,罪民不想死啊……”
“想不死,那就说出是谁掇撺了你?”
都到要命的时候了,李四终于把朋友供了出来,直到此刻,他悔不当初啊,明明不好色的,居然与人妻勾搭,还害了自己妻子,都是报应啊!
审了近半个时辰,赵澜才带着苏若锦从大牢里出来。
八月底,深黑的夜色,只有一弯弯小小的弦月在云朵里时隐时现。
二人坐上回府的马车,赵澜沉思片刻,“阿锦怀疑有人为了张家的铺子,做局毁了张家?”
苏若锦点头:“这样隐秘的手段,像蚕食桑叶,逐渐侵占。”
朗朗乾坤,看似太平年间,整个汴京城繁华似锦,可是在阴暗的角落,每天不知上演多少尔虞我诈、家破人亡。
赵澜看了眼小娘子,曾经,不管是小摊子,还是铺子,都曾有人打过苏家的主意,所以她想到这点,也正常。
“三泰,除了盯王、李两家,尽快查出李四的狐朋狗友,查出背后想铺子的究竟是何人。”
“是,主子。”
更深夜露,更夫敲着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京城某处别院,有人影闪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主子,赵小六为了他岳丈深夜去大理寺审李四。”
“不是张三?”
“是的,主子。”
漆黑的屋内,突然亮起了灯,帘账内,有年轻公子坐起,看向漆黑的窗外,“进来。”
小厮连忙去开门。
立即有人闪进来,“主子。”
“既然知道审的是李四,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