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了,因为公羊角真的杀死了她。
破胸剥心,死的凄美。
程实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觉得毒药浑身上下飞溅甩落的鲜血是如此的刺眼,好似在雪地里涂抹出了一只揶揄的眼睛,那眼睛微微眯着,似乎也在嘲笑他,嘲笑他不敢付出自己的信任,也嘲笑他不曾听取她的劝告,那语气仿佛就是:
“看吧,小牧师,我说过角先生不可信的。”
是,你说对了,原来角先生真的不可信。
他不知道毒药为何如此笃定,但这次对方无疑是猜对了。
不过程实并没有反击,也不想反击,尽管乐子戒的充能已经满格,且可以无脑锁定对方,但他仍然没动。
他只是看着面前既不甘心又不敢动的公羊角,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段时间在令使的扮演中,自己已经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认为所有人都会对“神秘”和【祂们】怀有敬畏之心。
但如今,公羊角无疑很好的反驳了这一观点,并用实际行动狠狠的给程实上了一课,让他懂得了一个新的道理:那就是巅峰玩家里,永远有比癫疯更癫疯的存在。
他们疯癫的不讲道理。
在这种人面前,哪怕你是令使,他都敢照杀不误。
对方在觊觎自己的戒指,对方居然还敢觊觎自己的戒指,哪怕明知道自己就是真正的令使,他还是动手了!
他疯了吗?
眼前的一切让程实突然又想起了开局时大乙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公羊角,【污堕】榜三,是个偏执狂,不要试图了解他,只要记得遇见之后绕着走就对了。”
偏执狂......这位偏执狂的偏执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程实又笑了,还是自嘲。
他没再去看脚下死去的毒药,而是无喜无悲的摘下了自己的戒指,扔给了公羊角。
公羊角见此一幕直接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接过那枚戒指,手足无措的被震在了原地。
“想要它?拿去吧。”程实摇头失笑。
他从未用如此阴毒的方法去坑杀过一个人。
是的,阴毒!坑杀!
因为他知道这枚戒指根本容不得外人觊觎,这是骨座上那位大人的赐予,而那位大人似乎......不是似乎,就是很小气。
这几乎是一张底牌中的底牌,想要觊觎这枚戒指的人一定会遭到那位大人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