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老家去就行了?”
安如山同志缓缓点头。
陈晋叹了一口气道:“领导,不是我小肚鸡肠,唐政铭这个人的危害远远大于姜振波和温喆他们,就这么简单处理很难服众。”
“这话怎么说?”
涉及到组织的威望,安如山同志很重视,赶紧问道。
陈晋解释道:“领导,首先从性质上来说,唐政铭的所作所为非常恶劣,违抗主官的命令这一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现在他只是回乡居住,那具体执行任务的那个连呢?那个连长怎么处理?指导员、副连长怎么处理?到最后难道是主谋没事,从犯被毙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卫戍区方面肯定会严肃处理,这对那些具体执行任务的战士公平吗?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灭顶之灾,唐政铭却没事,那么他们只会认为上面处理不当,以后会不会寒心?事情扩散出来后,卫戍区的其他部队怎么想?”
“领导,这里是京城,是华夏的心脏,如果这里驻扎的部队都无法信任,我们的京城是有多危险?”
安如山同志思索着没有说话。
陈晋便接着道:“另外,众所周知,胡成虎同志是东·野的灵魂人物,这么多年来,很多东野出来的干部还是团结在胡成虎同志周围。”
“唐政铭敢私自带兵想抓我,无非是认为我和胡成虎同志关系恶劣,他想抓了我然后向胡成虎同志邀功,为此做出了这么严重的违反法律、违反组织原则的事,最后虽然无功而返,但只是轻飘飘放下。”
“那是不是给其他东野出身的同志一个信号,那就是只要他们不造反,就算是造反失败了,他们也可以没事?胡成虎同志都能罩着他们?”
这几个问题如同鞭子一样抽在安如山同志的心上。
怎么下午开会的时候就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呢?现在想起来,其实是一开始就被胡成虎抓住了先机,没有直接谈唐政铭的违法情况,而是说了他的勇猛无脑以及报仇心切,接着便有了脱掉上衣的那一幕。
可以说,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战术,不经意之下,他和谭润峰同志都中计了。
等唐政铭亮完身上的伤疤,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是想抓住陈晋然后交给胡成虎同志报仇雪恨之后,他和谭润峰同志两个人都已经决定放过唐政铭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摇头道:“没想到我和谭润峰同志都中了他们的招了。”
陈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安如山同志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