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一左一右,靠在一根立柱上。
“肖大人,你说,我还能看到风吹麦浪吗?”
这是温雅毕生最大的执念和愿望。
肖星宇没有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能”,显得太假。
“我也不知道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我记忆力退化了。”
“我好像真的记不清,金色麦穗的形状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大义和信仰的锁链,囚困在这万里焦土之上,整整25年。
不是她记忆力退化了,而是真的太久太久没有看到农田里被风吹弯腰的麦穗了。
她看到的,都是从其他城市高价采购,不知道添加了多少防腐剂的劣质大米和劣质面粉。
关于土生土长、原汁原味的麦穗,她只记得是金黄色。
因为那是幸福的颜色。
凌晨时分,黎明没有到来,暴雨和乌云将漆黑的夜幕维持到底,似乎要等到看完望雨城的笑话为止。
温雅睡着了。
就睡在祠堂里,怀里抱着父亲的牌位。
她难得睡一觉,只因太累了。
肖星宇脱下外套,盖在温雅身上,独自走出祠堂。
他没有撑伞,就这么走在雨幕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只喋血乌鸦,立在枯树的枝头。
它的眼睛盯着肖星宇的背影。
与此同时。
皇城,夜澜殿。
上官澜与帝魂首领渡鸦,正在切磋棋艺。
渡鸦突然放下手中的棋子,皱着眉头问道:“女帝大人,肖星宇那边……”
“我确实让你保护他,但凡事过犹不及。”
“少年终归是少年,青涩的很呢,他也该完成一次蜕变式的成长了。”
随着上官澜落子,棋局明朗,渡鸦输。
上官澜看向窗外,明媚的目光照耀雪中寒梅。
她对肖星宇的欣赏和器重,不止是要把肖星宇的外在,培养成最强的兵刃。
她还要把肖星宇的内心,打造成最锋利的暗器。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您醒醒!”
温雅从睡梦中醒来,哪怕睡了这么久,她还是满脸疲倦。
这份疲倦,是25年的沉淀积累。
“我睡了多久?”
“您从凌晨,睡到了傍晚。”
望雨城上空暴雨不停,分不出白天和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