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福从外面走进来……”
“呀!”刘氏下意识捂住嘴,瞪大眼。
孙氏也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绷直了腰杆坐在凳子上。
杨若晴知道她怕,于是挨着孙氏坐着,同时还伸出手来轻轻挽住孙氏的手臂。
床铺边,大平娘接着说:“我看到他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是那天离开的时候穿的那身,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没有一块干燥的地儿。”
“我过去拉住他的手,他的手跟冰块儿似的,脸上也是白得吓人,那嘴唇……乌青乌青的,头发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掉水,脚下走过的地上也是一长串的水印子,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似的。”
刘氏吞了口响亮的口水,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大平娘。
而杨若晴也是微微歪着脑袋,心说大平娘这梦里观察的还真是仔细,连旺福身上每一个细节都留意到了。
可见这个妇人一辈子有多在乎旺福这个男人了,眼里心里都是他。
“后面呢?你们说话了吗?”
刘氏焦急的询问声打断了杨若晴的思绪,目光重新落回大平娘身上。
大平娘说:“我拉住他的手就问他上哪去了,大伙儿都在找他。”
“他说他就在家里。说酒没了,得去打酒。”
“在家里?”刘氏捕捉到这个信息,扭头往身后的孙氏和杨若晴她们看来。
孙氏白着脸,轻咬着唇,满脸的恐惧。
而杨若晴则对刘氏递了个眼色过去,让她这会子别也急着用目光交流了,先听大平娘把话说完。
“后面呢?你们还说啥了?”刘氏再次追问。
大平娘一边努力回忆着梦境,接着说:“我就跟他说,那不能啊,大伙儿去了咱家里没找见你。可他就说他在家里,家里。”
“我问他咋回来的,是不是他们划船送回来的?”
“他说他骑一条大泥鳅回来的。”
“骑大泥鳅?那不是走水里面回来的嘛?”刘氏嘟囔着。
“接着呢?他还跟你这说了啥?”
大平娘摇摇头,脸上布满了失落,“我拉着他坐下,就坐在你这把小马扎上……”
“啥?”
刘氏der一下弹起来,拍打着腚儿让到一边,好像那凳子上有扎人的针似的。
大平娘无视刘氏的反应,接着说:“我叫他先坐着,我给他找身干净衣裳换上。可当我找了衣裳转背,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