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大安,你子川哥怎么没回来过年?”
一直安静听姐弟俩聊天的骆风棠突然开了口。
杨若晴也恍然了下,是啊,都二十六了沐子川都没回来,难道今年又不回来了?
大安道:“子川哥在京城置办了府苑,今年应该是不回来了,我临走之际过去找他喝了一宿的酒,他醉了,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这一路上但凡想起他那句话,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他说了啥?”杨若晴问。
大安蹙眉,他说:“没了娘,他便没了家,与其回来睹物思人,倒不如不回。”
杨若晴和骆风棠都语塞了。
车窗外,隆冬的景观倒退着闪过,田地里一片萧瑟,黑漆漆的土地里还有未消融的冰雪,绿意尚未破土,枯草凄黄,寒鸦落在枝头抖动着翅膀,嘶哑鸣叫。
对于有家有亲人等候的游子,归来的心境自是雀跃。
可对于沐子川那种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的人来说,长坪村这个地方于他,是家,也不是家。
回来了,只会徒增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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