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发出的磨牙声。
“咯咯咯……吱吱吱……嘎嘎嘎……”
谭氏又开始磨牙了。
磨得龇牙咧嘴,一脸狰狞。
杨华明忍不住往谭氏那边扭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杨华忠悄悄瞪了他一眼。
这当口还敢笑?老四你这是找死啊!
杨华明赶紧捂住嘴,坐在那里快要憋出内伤了。
半响后,老杨头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失望中找回一丝自己的神识。
他眼中的光亮,熄灭得一点渣子都没有,两只眼睛仿佛两只巨大的黑洞,里面是绝望的深渊。
那目光从面前的哥仨身上扫过,森冷森冷的,将磅礴的绝望和失落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们。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咋就考不中了?明明那么努力,那么用功,写的字那么好看,做的文章也华丽,咋就考不中呢?”
老杨头口中喃喃着,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仿佛是一个快要弥留之际的老人,吊着最后一口气在跟大家伙儿交待后事似的。
“爹,咱永仙还年轻,刚刚三十一岁,往后有的是机会接着考。这趟我在长淮州打听,中举的考生中年纪最大的今年四十七呢,跟我三哥一般大,所以说只要坚持,永仙肯定能考中的!”
说这番安慰话的人,是刚从事发地长淮州回来的老五杨华洲。
老杨头黯然的摇摇头“不中了,没那么简单啊,那个考官是哪些人?”
杨华洲道“这个我还真不晓得,我就在贡院门口看榜文了,找遍了所有的榜单都没找到永仙的名字,我就回来了。”
“至于考官是哪些人,不晓得三哥晓得不?”
目光全都被引到了杨华忠的身上。
杨华忠清了清嗓子,道“当初大安考试的时候,我听他随口提起过,应该是由两拨人马组成,一拨是京城下来的,还有一拨应该是长淮州的地方官员,这样才会防止徇私舞弊,力求公平公正。”
杨华洲和杨华明皆点头。
老杨头则摆摆手,哀痛的道“这么说来,只要这些地方官员一天不调离长淮州,他们监考和阅卷的时候,都会对咱永仙不利的。”
“但凡有他们在一天,咱永仙恐怕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哎,真是倒霉啊!”
明日要拿把锄头去把老大的卧虎『穴』给挖了,什么破玩意儿,一点庇佑都没有!
老杨头的话,这回是真的把杨华明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