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时候,能听明白你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懂了,往后甭管是哪房的事情,我都不说半个字,”
“我也七十开外的年纪了,活不了几年,吃不了你们几年的饭菜,你们多耐着点性子,等我走了你们就甩掉我这个大包袱了,咱做父子,也是有今生没来世的,就这样吧……”
老杨头说完这番话,转身要走,饭都不想吃酒也不想喝。
可还没转过身,整个人突然眼前一黑滑到了桌子底下,堂屋里顿时乱做一团……
屋子门口,福伯父子正在为老杨头诊治身体,杨华忠和杨华洲兄弟在屋子里陪着等待消息。
门外面,杨永仙直直跪在那里,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膝盖前方的一小片地,脸上布满了愧疚。
在他身后,孙氏这些妇人们全都站在那儿,儿媳妇孙媳妇明明站了七八个,却是鸦雀无声,没人敢说半句话。
除了廖梅英无声无息的陪在杨永仙身旁,其他妇人们一个都不敢上前去劝杨永仙起来,也不敢猜测,一个个能做的便是屏气凝神等消息,并在心里祈求老杨头千万不要有事儿……
等待的时候最难熬,不知过去多久了,福伯父子终于出来了。
杨华忠正陪着福伯一起出来,福伯边走边跟杨华忠这压低声说话,杨华忠面色凝重,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杨永仙看到福伯出来,赶紧爬起身上前去:“福伯,我爷咋样了?”
福伯看了眼杨永仙这双猩红的眼,叹了口气道:“你爷年岁大了,身子骨本就不如从前,加之他先前便有哮喘的老疾,更是受不得刺激,这番怒火攻心,身体受创过重,情况不好说。”
杨永仙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思考,一双手却死死抓住福伯的手臂不放:“不好说又是咋说?”
福伯被抓得有些痛,不由皱了下眉。
杨华忠赶紧把杨永仙拉开,道:“让你五叔跟福伯去抓药,等会我来跟你说。”
福伯终于抽身离开,杨华洲跟在他们父子身后去抓药去了,这边,杨永仙拔腿就要进东屋去看老杨头,再次被杨华忠拦住。
“你爷现在还没醒,咱先别急着进去看,你们来这屋,我有话要跟大家伙儿说。”
汉子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一众人等,然后转身回了隔壁的客房。
杨华忠家的客房多,老杨头和谭氏有专门的屋子,隔壁还有客房。
此刻大家伙儿都进了客房,杨华忠神色凝重的跟众人道:“福伯说,咱爹的情况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