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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样,地神恐怕就会直接苏醒。
飞廉不置可否,虽然说肯定会出现牵扯之力,但是一路上也有诸多的危险之处,若是真任由地神权柄牵扯这一座大洲回归,只会在途中不断和星辰海眼碰撞,最后四分五裂,徒留地脉回归,这对于地神来说也算不得好事。
当然,对他们来说就更算不得,几乎是赔到死的买卖。
现在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尊主说,或许会被直接打落剩下一半的根基,当场权柄崩散,也未可知,飞廉和萍翳一时间都没有心思再交谈说话,看着那即便是隔着无比遥远距离,仍旧隐隐看到的巨大山川,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祂们心中沉闷。
星海之上风起云涌,一道道暗流碰撞纠缠,发出的声音有若雷鸣。
过去许久,飞廉和萍翳突然回神,微微一怔,然后齐齐看向一侧。
多出一人。
那是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容完全无法记住,竟然仿佛只要移开视线便会忘却,而若瞩目其上,则只见到一片模糊,扭曲时间因果。
然后两位凶名不低自太古直至而今的先天神灵竟然齐齐行礼,口称有罪。
这不知其面目的男子开口,平淡道:
“此事罪不在你们。”
他看着远处壮阔的山脉,开口说出第二句话,赞叹道:“好手段啊。”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在那一座酒楼定下一桌酒菜,三张椅子。”
“我等客人。”
白衣走出,飞廉和萍翳仍旧半跪于地,脸上有冷汗,对于这一次的事情终于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尊主多少年不曾外出,这一次居然亲自出现,自然不是眼下局势真的糟糕到了不得不让尊主出现的级别。
追随尊主许久,祂们也知道尊主的性格。
祂只是要见一见这一子奇峰突起破了祂所布之局的人。
甚至愿意一等。
………………
诸多山脉齐齐地消失不见,奔入东澜景洲。
那山上原本修行之处,以及借助名山大川的名声开办起来的许多清静去处,譬如那山庄水榭之类便遭了殃,都被遁地之术移开来,这些地方先前之所以能有一身清名自在,不正是依托了山水原本的气象?
现在离了山川湖水,正如同孔雀开屏没了那一身妍丽至极的羽翼,还不如土鸡入口实在有分量,看上去还像是那么回事儿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其中一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