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敝衣陋脚,便是富足平和如扬州,亦有破瓦陋屋所在,尤其是往来难民越发增多,城里鸡鸣狗盗之徒也有上涨之势。
周乾来到的地方唤做流民街,到处都是蓬头垢面,拥挤不断,甚至有插标卖儿女者,观之甚是酸楚,敲锣打鼓声响起,几个衙役架着热腾腾的大锅来到街上,分发米粥,馒头,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挣挤着向前。
绕过了几个简陋小巷,悄然来到一茅蓬处,有两三人或跪或坐,围着一白发老妪,老妪缓缓言语,说的具是些神鬼之事,菩萨发大神通类的,信者死后入西方佛土,永恒安乐;其余几人听的津津有味,连饭都忘了食,过了好一会儿,老妪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那几人同意如此,神情庄重,双眼炯炯有神,似是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周乾暗自观察了一会儿,那老妪即非身有道行,有无拳脚功夫,好似普通老者,与丐帮弟子所言相差无几,皱了皱眉,走了上去,问道:“老婆婆教的是何物?”
“具是些教人良善的玩意,先生是衙门来的大人?还是其它不知来路的人?”老妪乐呵呵的道。
“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乃是金翅明王菩萨的弟子。”
“我想见上一见,不知可否?”
“这些大德从不见外人,只有笃信者方能视之。”
是吗?周乾凝视了老妪片刻,掉头便走,从这人身上问不出什么的,他有这般直觉。
接下来几日,周乾又去了几处闻香教众所在,具是如此,便留神一处专观察那老妪,只要传教,这些邪教贼子不可能不召集这些信徒,守株待兔便可,只是这兔子似是极难抓啊,周乾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三日后的一夜,周乾忽然感应到那老妪的气息忽然从房间内消失,眼一睁,从附近房顶上跳下,踹开房门,便见这老女人睡在破旧棉絮上,只留有头颅置于门外,双眼紧闭,一脸安详,走近前,一把扯开这人头,面上双眼猛然睁开,干叫道:“你拿老婆子的人头做甚!你拿老婆子的人头做甚!”
“太清正宗,法眼,开!”周乾低喝一声,眼中青光透出半尺,那人头惨叫一声,黑气散开,化作一黄纸,贴在木上,而其手中抓住的真是那半截木头。
“障眼法!果真是有修道之辈掺合进来!”周乾自言自语,环视四周,青光所照之处,具化成虚形,纹理毕显,忽然见得床右侧,水缸底下有一大洞,不知其深。
原来通道在这儿,周乾一手掀开水缸,跳了下去,到其底约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