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冲上去,把徐鼎臣搂在怀里,用力箍紧,仿佛怕一松手他就又消失不见。
见此情状,众人亦是心中有数。
这位相比就是死去的那个姑娘的父亲,如徐鼎臣刚才所说,新娘子并非父母双亡,而是发生变故之后,第一时间跑回淳化县,仓促间才把这小孩子留在这里。
虽然看上去可笑,但这意味着淳化县人对这个年轻知县的信任和依赖,已经到了不假思索的程度。
那么现在,县衙中有两个县令,这桩命案……该怎么审?
哼!
你来了又能如何?
那位胡相的妻弟,早就从县衙后门走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回了皇城,到了胡相府邸,你秦枫本事再大,难道还能率领你那几个三脚猫的衙役,去胡相府上拿人?
所以,我怕什么!
周康宁定了定神,勇敢地对上了秦枫的目光,淡淡道:“缉拿凶犯,查明真相,自然是本官的职责所在,若有了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升堂审案!如此,秦大人以为如何?”
呵……
秦枫微微冷笑。
如此托词,正是典型的官僚口吻。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所谓的“第一时间”,恐怕等个十年八年,也等不到。
只是这六合知县纵然糊涂,命案也是他政治生涯的污点,哪怕不再巴望着升官,也没有故意纵容凶手的道理。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秦枫心中转着念头,动作却没有停下,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不知周大人派出多少捕快,多少衙役,在六合县哪些方位布下罗网,若是那凶徒逃向县外,是否有布控或是追踪的举措?是否已经走访居民,查问凶徒下落?是否已经知会周边诸县,请求协同抓捕?”
这……
周康宁愣住了。
你说的这都是些啥?
你在教我做事?!
虽然不明觉厉,但周康宁绝不愿意在秦枫面前表现出无能,皱眉道:“事发仓促,本官也是刚刚知情。秦大人所说这些,当然要按部就班,一一施行。”
嘁!
这下,就连旁观的六合百姓,都听出自家这位县太爷言辞中的敷衍和闪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周康宁在六合县做了接近三十年的县令,因为政绩不好不坏,虽然没什么功劳,倒也没犯什么大错,每次京察的时候,都混了个中庸的考评,所以一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