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儿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的说,虽说早有猜测,可当真被证实了,还是慌乱到了极点!
赵寻安一把将赵萍儿揽入怀,眼角泪流,心里却有悲喜掺杂,终究真的,归于同一。
许久两人心境才得平复,伏在赵寻安怀里的赵萍儿面上表情不断变化,终究化作一声叹:
“活了百多的年岁,突然知晓自己不过别人一块不要的老皮,这滋味真就有些不是滋味!”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咧嘴,不过未曾言语,只是低头与她红艳艳嘴唇深深一吻。
“少爷,我突然想起件事,想不想听?”
赵萍儿眼睛咕噜一转有念头浮起,禁不住用手指使劲戳了戳赵寻安的肋叉骨。
“说来听听。”
“你那三分神不是说过人只一生一世,你说你会不会,也是别人不要剥落的老皮?”
“便这言语,说的真就不雅。”
赵寻安未接话,其实心中早有猜测,但不知为甚,冥冥里总有个言语与己说,便是独木如何成林?
见赵寻安不想继续那般言语,赵萍儿撇撇嘴翻身坐起,继续挑第二个草编香囊,算命先生李无疆娘亲的那个。
赵寻安也是来了兴趣,与她一起认真的拆,内里真就与阿姆那个一般无二,一枚半点不差的许愿星藏于干燥花朵里。
只是与之前那枚相比,这颗许愿星的纸质明显脆化许多,显见经过的岁月更加悠久。
赵萍儿小心翼翼拆开,却是与阿姆笔记一般的蝇头小字:
“郎如陌上尘,妾似堤边絮。”
“相见两悠扬,踪迹无寻处。”
“夫君,爱你!”
不同诗句却是一般炽热无比的爱意,两人许久未曾言语,脑中皆有遐思,待窗外突然响起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这才齐齐醒了过来。
“夫君,我有些可怜这个分身了,便如韵秋姐姐一般。”
赵萍儿声音低沉的说,赵寻安默然点头。
阿姆逝去时自己在身边,可韵秋和李无疆的娘亲具是在思念里化作灰烬,含辛茹苦养大一双儿女,却落得个思念不得见,想来真就让人心痛。
“有机会定要把好大儿还有灵儿领来于我看看,后辈啊,必然男儿俊俏女儿美,想想都觉得喜!”
赵萍儿用力捶手,赵寻安却是垂了满脸黑线,灵儿自然出众,可那李无疆是不是自己的崽子真就不好说,满脸的猥琐,哪有半点自己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