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从军,必是将才!”
秀才们闻言哈哈大笑,赵寻安可是院试案首,清凉府第一才子,以后走的必然是地位清贵的文臣路,怎么会去当粗俗武夫?
毕竟大乾立国数百年,从来便是重文轻武。
赵寻安只是笑,举杯同饮未曾言语,心中自有思量。
这文才武蕴便如鱼与熊掌,若能兼得,才是最好!
车队再次上路,其后一帆风顺,用时半个月正好赶到省府花都。
和镖局结了余下佣金,秀才们也互相拱手道别。
乡试每年八月九日十二日还有十五日分三场,分别考教八股制义、公判杂项还有策论。
余下的时间不足月数,秀才们要赶紧寻找住处用功。
虽说是学海书山,可保不齐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就是能够改变一生的关键。
与他们相比赵寻安却是轻松了许多,前生虽说被取消了科举的资格,但放榜之后还是忍不住斟酌了题目,如今心里依旧清晰。
毕竟是人生一大憾事,如何忘得掉?
赴省城赶考的秀才一般都租住在布政使司衙门附近,毕竟考试地点就在这里,打探消息行事也方便。
唯一的不好就是租金昂贵,一个月要十两锭子,条件还艰苦,连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都没有。
赵寻安不与他们争,远去十里寻了个清幽的独门宅院,租金也是十两,却舒适了太多。
休息一夜后,赵寻安与赵萍儿讨要了百两锭子便往外走,小丫头在后边直嚷嚷:
“少爷,你才将将十六身子骨还没张开,流连风月不是好事,伤身的!”
赵寻安被气笑了,扯着她的脸蛋使劲拧了两把,这说词算是过不去了。
“与我一起上街,看我到底有没有喝花酒!”
听闻这般言语,赵萍儿立刻高兴地换了身衣服,挽着自家少爷的手臂便往外走。
赵寻安咧嘴,感情是想出去逛,这死妮子越来越有心机了。
先到大商行与赵萍儿买了些脂粉花红随了她的心愿,然后两人雇了辆马车直奔省府花都有名的工坊区。
赵萍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少爷要钱,是要买刀。
只是一路途经许多门面巨大的铺子,赵寻安却进都未进,随意扫了一眼便走,逛了整整一上午,把赵萍儿的腿都溜直了,忍不住哭丧着脸问:
“少爷,想买刀怎么也得看看物件,你连铺子都不进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