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讲信用,但心狠手辣,且腹黑的很,自己若是不听此人的安排,那必定死的很惨。
“崔云深是你的真名?”正在心中浮想联翩时,柳暮雨的声音响起。
崔云深悚然一惊,慌忙点头道:“是真名。”
柳暮雨道:“那和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有无关系?”
崔云深垂首道:“是博陵第六房所出,只是我自幼畸形,适龄时被送到安平剑院呆了数年之后,又未有出色表现,便被送到益州都督府,之后又被派到肃州,在录事司打发时日。三年前为谢晚所用,帮他找些合用的人手。”
“崔氏不要的人,谢氏按理也不敢要。”柳暮雨想了想,道:“谢晚用你,或许是因为你在安平剑院呆过?”
崔云深心中骇然,但不敢否认,道:“的确如此,我虽不成器,但知晓安平剑院一些炼剑的手段。”
柳暮雨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知肚明,那便无须自责,不要认为欠了他多少恩情。”
崔云深苦笑道,“这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身不由己,像我这等小人物,既被崔氏所厌,又拒绝谢氏的招揽的话,会死的十分难看。”
说到此处,他便生怕触怒柳暮雨,不敢再说下去了。
毕竟他此时也是被迫和顾留白、柳暮雨合作,没有别的选择。
傍晚时分,鹭草驿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鹭草驿没有下雪,只是下了一场雨。
之前那位官员到来的时候,谢晚表现得仿佛压根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到来一样,但这个客人到来时,他已经在栈道上等着。
裴云蕖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脱去了身上的披袄,这位裴家的小姐在长安便一直是喜穿男装,这次也不例外。
她穿的是一件样式很普通的黑色圆领暗花锦袍,她的身材属于娇小型,五官清丽,但眼神却分外的锐利,让身着男装的她显得分外的英气勃发,而且在修习了内家法门的人眼中,她肯定修行了某种秘法,她浑身的活力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流淌着浓郁的生机。
“宸钟挑这个地方恐怕是挑破了头吧。玉门关都已经下了第一场雪,这里居然青草未黄。”看着迎接自己,有可能是未来姐夫的谢晚,裴云蕖一开口便充满了浓浓的嘲讽之意。
“若是知道你有兴趣过来,他恐怕有三个头都要想破,没准还能给你种一池莲花。”
“这里地势如此奇特,之前怎么未被突厥人或是吐谷浑的人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