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明天早上大概率会起不来,晚点上班。”
屈静抬头,想看秦淮是故作镇定转移话题还是真的很轻松。她看着秦淮的表情,看了足足一两分钟,嘴唇颤抖着问:
“你不觉得很吓人吗?”
“挺吓人的。”秦淮点头。
屈静终于释然般的松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让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更加惨白。
“我根本就没有紫外线过敏。”
秦淮道:“能猜出来,而且我早就猜出来了。”
屈静给秦淮倒了一杯水,示意秦淮坐下,缓缓摘下另一只手的手套,把袖子挽起露出皮肤。
同样布满疤痕,新伤叠旧伤的手。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屈静说,“具体是哪天已经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是小学有一次考试数学没有考到满分,我非常生气,非常难过,非常恨自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过,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偷偷跑到了厨房,拿刀在手臂上划了一条好深的口子,血流了一地。”
“等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流了很多血了,我一边擦地手上血一边往下滴,知道瞒不住我就去找了屈院长。”
“她带我去小诊所包扎了伤口,还给我买了糖想让我开心一点,但是根本没有用。从那以后,当我考试成绩不理想,写作业的时候写不出来,或者感觉自己学习的时候学不进去,我就会想到那天刀刺进我胳膊时的感觉。”
“很痛,但是痛让我清醒,让我快乐,让我平静。”
“我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很多时候我感觉拿刀的时候自己是没有意识的,那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手上已经全都是血了。”
“一开始屈院长还带我去小诊所,后面她都不敢带我去诊所,她自己买了医疗箱学包扎。”
“她不懂什么是心理疾病,她以为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她给我买糖果,买蛋糕,买娃娃,买新衣服,她给我织了很多手套,买了很多长袖,帮我盖住身上的伤口。打电话骗老师告诉老师我不能晒太阳,不用上体育课。”
“但是还是被人看到了,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我手套没有戴好被同学看到了我手上的疤,吓了他一跳。老师知道了以为我在福利院受到了虐待,报警。”
“那个时候我已经读初中了,警察告诉屈院长我可能是有心理问题,屈院长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