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这是面点?!
那么郑思源有这个水平吗?
当然没有。
诚然,郑思源是个厨艺高超的白案师傅,但指法这个天赋点和刀工一样,对于郑思源这种均衡发展的白案厨师而言,点到一定的水平就行,不用点得太高。
花馍在指法上的内卷程度和文丝豆腐在刀功上是一样的,这二者实际上并不能太多的影响菜品的味道,但是可以提升菜品的逼格。
让人看一眼就不禁感叹。
卧槽,牛逼。
秦淮要练花馍,郑思源当然从最简单的花朵造型造型教起。
面一甩、一掐,用筷子一夹、一扭,一朵看起来可以拿去烤蝴蝶酥的花就诞生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看着郑思源如此熟练地做花馍,秦淮不禁感叹道。
在他看来,郑思源未免也太全能了。
他作为一个苏式糕点师傅,会做全品种的苏式点心,会做船点,会做面果儿,会做宫廷点心,甚至还会做花馍。
还会吊汤,刀功也不错。
秦淮觉得郑思源根本就没有资格感叹自己离谱,在他看来郑思源才是真离谱。
“都是我爸教我的。”郑思源道,“我爸都是从我师公那儿学的。”
“我也经常觉得我师公全能,他精通红案,白案也不差。虽然黄师伯擅长的是苏帮菜和淮扬菜,但据说我师公还会鲁菜和川菜,只不过当时因为地域限制我们那一片的人不怎么吃这两种菜,黄师傅学不来那么多菜式,师公也没怎么教。”
“我爸倒是学了很多派别的白案点心,但我爸只是学得杂没有学精。小时候我爸和黄师伯一直跟我讲师公做出来的点心是什么样的什么味道,可是我既没有见过实物,也没有见过照片。”
“我爸说师公飘零半生,无儿无女,脸上有疤毁容了,腿也有旧伤走路总是不利索。黄师伯说师公的口音其实是北方的,但是他从来不提原先的事,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去北方看看。”
“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公,但我很崇拜他。”郑思源道。
“我也很崇拜他。”秦淮点头,指了指刚刚夹出来的花,“我怎么觉得我的花有点怪怪的?”
“你刚才用力太过,卸三分力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