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否则休怪为父手下无情。”
慕容垂无疑是聪明人。
大梁若是虚弱不堪,他自然会野心勃勃,但如今大梁如日中天,这个时候造反,不是自寻死路?
只怕他一宣布起兵,部下立即就砍下他的人头送到洛阳邀功去了。
“儿臣、知矣……”慕容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慕容垂眼神复杂的盯着他,心中略感烦躁,怎么总有人觉得他一定会造反?也总有人来鼓动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器重的亲儿子,慕容垂早就一刀砍了他……
咚、咚、咚……
营中战鼓激昂起来。
战场上,三股梁军仿佛三把利剑插入敌人的胸膛之中。
最凶猛的无疑是正面出击的张蚝,仿佛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之中,掀起万丈惊涛骇浪。
两千精骑如入无人之境,凡是挡在他们面前的,无不被刺于马下。
张蚝势如疯虎,手持两杆战矛,冲在最前,左右挥刺,无一合之敌……
敌军顿时大乱。刘牢之、吕光两支人马也加入其中,一军从北向南,一军从南向西,风卷残云一般,将多日压抑的怒火和仇恨都释放出来。
但战场上不止这三支人马。
北面还有三支步骑加入其中,一支披头散发,穿着简陋的皮甲,驰而射之,一看就是吐谷浑人。
另一支畏畏缩缩,不敢深入,只在战场的边缘用听不懂的语言摇旗呐喊,一看就是鄯善、车师军。
还有一军装备精良,斗志高昂,步骑参半,从西北角切入,杀的胡人们人仰马翻,不用问就知道是凉州的豪强部曲、诸部义从。
六路大军夹击,仿佛漫山遍野都是梁军。
不过胡人面对如此不利局面,仍在顽强抵抗。
其中一支亲骑纵马狂奔至近前,忽地扔出套索,将梁军从马背上扯了下去,拖入胡人之中,乱刀分尸。
也有胡人步卒向奔来的梁军投掷短矛。
梁军盔甲竟然挡不住,当场被钉死百余众。
不过这种投掷兵不多,接连投掷四次之后,便疲软了,而且间隔时间太长,被刘牢之的精骑杀入其中,人头滚滚。
龟兹城中守军见战况激烈,当即便有援军赶来。
战场混乱而激烈。
“哈哈哈,没想到这些义从部曲竟然未走,此乃天助我父子成大功也!”慕容垂大笑。
没有他们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