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不驯,也不敢造次。
真军法从事了,死了也是白死。
不过别人不敢造次,张蚝却不放在眼里,踏前一步,硬着脖子道:“陛下派我等出兵,不是来吃吃喝喝的,都督若是无胆,可在营中安坐,某率五千骁骑出击!”
“放肆!”慕容垂豁然起身,冷冷盯着张蚝,杀气腾腾。
一个月前的高昌大战,慕容垂手上沾着几万胡人的血,身上煞气极重。
不过张蚝两眼一翻,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刚要发作,被刘牢之、诸葛侃一左一右拉住了。
高弼也拉住了慕容垂。
两人大眼瞪小眼,仿佛两头愤怒的猛虎,互不相让。
慕容垂虽然有使持节之权,但张蚝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若真斩了他,皇帝哪儿不好看。
当然,最主要的是张蚝功勋赫赫,勇猛无畏,战场上是一把好手。
英雄总是惺惺相惜的。
“尔等真有胆量出战?”慕容垂盯着张蚝,脸上的杀气怒气没半点消退。
张蚝冷笑一声,“哼,给某五千人,定取龟兹王、狯胡王的首级!”慕容垂也冷笑起来,“五千人没有,予你两千精骑,可敢出战?”
“都督……”高弼看出他是故意在激张蚝。
但两千骑就往几十万敌军里面冲,实在骇人听闻。
还别说,张蚝这种人就吃这一套,当即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狰狞黄牙,“有何不敢?两千精骑,如若不胜,吾提头来见!”
一旁的众人都惊呆了,也不知谁轻声骂了一句:“疯子……”
不过在场的人都没在意。
“哈哈哈,好,张蚝听令,与汝两千精锐,拂晓从西营出击,直击胡人中军!”慕容垂眼神中也带着一股疯狂。
“领命!”张蚝甩开刘牢之、诸葛侃,拱手一礼。
“刘牢之听令!”慕容垂的目光又落在刘牢之身上。
“末将在!”
“汝率两千精锐,拂晓从北营出,见敌中军大乱,从北面切入!”
“领命!”
“吕光听令!”慕容垂一个都没放过。
这一个月的深沟高垒,并不全是为了消耗敌军锐气,也是磨合诸军诸将,摸摸这些人有几斤几两。
其实几人之中,慕容垂对吕光最看重。
张蚝勇则勇矣,但性格也一样刚猛,直接不退,单枪匹马也敢往几十万敌军中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不在